“啊哈哈哈”一衡指著圓月,不留情麵的大笑:“一大清早的,圓月兄你夠忙的啊,為啥不挑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談情說愛,偏找這個時候?”
圓月冤道:“那地方還不夠偏嗎?山裏的猴子都很少去,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莫永敗來?”
一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佯裝安慰道:“這就是命,你也別太過悲傷了。”抬頭朝永敗打了個響指,道:“您老繼續!”
“好嘞!”永敗得令,嘻道:“那兩個小美人兒真是水靈靈的眼睛,白花花的麵皮……”
“你說的那是鬼!”圓月瞪眼。
“哎呀,我不會你那麼多詞兒,將就著聽吧!我潛在草叢裏,一聽那兩個姑娘真是步步緊逼,越說越下道,我一看,這哪兒行啊,咱圓月大師哥守身如玉,不能就這麼輕易被人霸占了不是?於是,就在這緊要關頭,我莫永敗挺身而出,大喝一聲‘光天化日,調戲我家少男,該當何罪!’”
一衡笑罵:“你壞人好事還有理了,弄的跟青天大老爺似的,人家圓月八成享受著呢!是不是啊圓月兄?”
圓月被一衡盯的渾身發毛,尷尬的道:“沒,享受什麼啊,我巴不得早點兒離開那兒呢”
“真話?”一衡的臉貼的更近,仔細觀察著。
圓月推拉開一衡審視的腦袋,唯唯諾諾的道:“是真事兒。”
“行啊!”一衡鬆了口氣,道:“圓月兄,今天雙胞美人兒都沒能禍害得了你,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過了這關,以後你還怕什麼千難萬險?統統不在話下!”一衡幸災樂禍。
圓月心裏那叫一個憤怒,心道,莫永敗你給我等著,老子為了這對美人兒花了多少心血,全被你這一下給攪和了,以後有你好受的!臉上卻沒有什麼改變,岔開話題,對一衡道:“你不是在火雲峰修煉呢麼,怎麼跑這來了?”
一衡扭了扭脖子,樂道:“圓月兄,打岔呢?行啊,今天就給你一次機會,以後再調侃我和與敗哥,我倆就拿這事兒和你周旋周旋,哈哈。”看著圓月漲紅的臉,一衡又道:“那火雲烽人多嘴雜,耳目眾多,我修習起‘五嶽神雷訣’的時候多有不便,所以就來你這裏一邊默背心法,一邊就地施法,進展還能快些。”
圓月正色道:“臨陣磨槍,還來的及麼?三峰會武明天就要開始了,你這時候才想來嚐試,是不是晚了些?”
一腳踢開腳下的碎石,一衡心中有些忐忑,卻並沒表現出來,搖了搖頭,應道:“那仙法我已修到了第三層,對付一般同輩弟子根本用不著它,隻想練練,至於現在修法來不來的及,我看也比你兩人強得多了,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呢,不是麼?”
圓月一揮手,道:“怎麼又提這茬!我入山多少年了,也不差這兩天。”
永敗接道:“就你這樣的最完蛋,自恃清高,你瞧人家宇文天凡,幾個月都沒露麵兒了,沒猜錯的話,他正加緊修煉呢。”
圓月輕哼一聲,“天資與悟性遠比勤奮刻苦更重要,若說登仙一途,機緣卻要比前三者更甚,三個月沒露麵能有什麼進展!”
一衡心中暗道:“是啊,我不就是個占盡機緣的人麼,若說起勤奮刻苦,雖然自己近幾年堅持用功,但比起入山百年的那些師兄師姐們,時間上就要差的多了,虧得我自信滿滿,可笑的是這自信何來呢。”
圓月看著愣神的一衡,大致猜出他在擔心什麼,安慰一衡道:“你不要一直給自己施壓,時間久了,反而對修為不利,要知道修心練道的道理,練道自然重要,但修心卻也同樣是門學問,你的清心訣練到第幾層了?”
一衡苦笑,從入山的那天起,他便無一刻清靜,每日以報仇救母為鞭策,刻苦用功倒是有的,但清心訣的修練,未有寸進……
圓月看他表情,已經明白了幾分,歎了口氣道:“你這樣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道心穩固,外家道法上升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再想深入,恐怕難上加難啊……”
永敗眨了眨眼,從天上落到兩人跟前,笑道:“按你這麼說,我還成了奇才,清心訣的修練已到了第五層!”
“哦?”一衡大驚,又轉念一想,永敗心無旁騖,雖然平日裏頑皮的很,卻也樂得逍遙,從不強迫自己為修道而修道,這樣的心境,對於清心訣的修煉自然是再適合不過了。於是心裏更加彷徨,明日就是三峰會武的第一天,也不知是福是禍……
長舒了口氣,一衡看了看圓月和永敗一身輕鬆的樣子,心道,是福是禍總要來,總之都要全力為之,與其憂心忡忡,倒不如不屑一顧,管他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