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奇了怪了(1 / 2)

一衡行過拜師之禮後,眾人也是開懷大笑,最高興的當然還是熊立嶽,他粗獷黝黑的臉實在不適合擠出幾滴眼淚,要不然非得哭上一場!

這個徒弟收的,太不容易了!

熊立嶽在心中呐喊:“我熊立嶽也是有徒弟的人了!”這種興奮,比老來得子似乎還要興奮上千倍萬倍。

正在他內心開懷感歎之際,水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熊師哥,我那愛徒宇文天凡你是不是該交出來了?”

嗯?熊立嶽的臉登時僵住,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徒弟險些喪了命去,那宇文天凡再添油加醋的哭喊幾聲,水月還不和他算完?

當下幹笑幾聲,難得一次將謊話說的這麼順溜,撓了撓頭道:“水月妹子你先別急,你那小徒讓我關到‘靜心堂’去了。”

“為何?”水月美目圓睜,驚奇問道。

熊立嶽瞟了她一眼,對一衡說:“小子,你先到屋裏去,我有話和水月門主講。

一衡也沒在意,此刻他的心情,很亂。

看一衡走的遠了,熊立嶽笑著對水月道:“妹子,俺看那宇文小子是塊材料,今兒個和一衡打的不可開交,他們從未出山曆煉,這樣的生死相搏,對於修為來說,豈不是難得的機會?”

水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猛的看向熊立嶽,眯起眼睛笑道:“熊師哥,你該不會是連我那宇文小徒也想納到自己門下吧?”

“不不不”熊立嶽連連搖頭,心道,你那沒骨氣的徒弟也就娘們兒還當塊寶,白給我都不要,嘴上卻說:“水月妹子,我這人寧缺毋濫,徒弟一個就夠,要不得那麼許多。”

水月一聽這話難免吃味,譏諷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那徒弟是濫材嘍?”

“不不不”熊立嶽趕忙又搖起頭來, “俺這人不會說話,你別和俺計較,我的意思是說,想留他在我這裏小住一段時間,一來我代你教訓教訓那個小徒,他對我還是很害怕的,二來也可以讓二人在鬥法的過程中提升修為,於他於你,都是好事一樁啊。”說完,他又偷偷瞟了一眼水月,發現她並沒懷疑,心跳才恢複正常。

水月一向認為熊武夫這個人雖然暴躁,卻也是個憨直心性,也就沒作多想,清了清嗓子,道:“這樣也好,那孩子跟我許久,也被寵溺壞了,讓你調教幾日,方才能懂我的一片苦心,珍惜師徒之情,日後用心修煉。”

“就是就是”熊立嶽佯裝憨傻的連連點頭,陰謀詭計終於得逞。

水月不知,這類看似憨傻的人,往往卻有大奸……

熊立嶽之所以要留下宇文天凡,原因有二,最重要的原因還不是無法和水月交待,調教是假,要拿宇文天凡做試煉的稻草人,為一衡提升修為才是真!

薄西山突然開了口,說道:“熊武夫,有件事情恐怕你還不知,百慈道尊曾打算將一衡收在身邊,助他修煉,後來山中失事,這件事也就暫時擱淺,如今你已收他為徒,該如何向我道尊交待?”

熊立嶽哦了一聲,思忖了一會兒,道:“那不妨事,俺明日一早就去找百慈道尊說明原尾,想來他也不會為難與俺。”

眾人草草交待了幾句,水月、薄西山、大頭魚也就各回仙門了。

留下一衡和熊立嶽仍在原地,一衡一想以後就要稱他師傅,還真有些難以開口,頓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很是尷尬。

那熊立嶽撓了撓頭,拉過一衡,笑道:“徒兒,你今天的決定必然會讓你受用終生,瞧好吧,十年之內,俺就讓你把那同輩師兄師姐們打的落花流水!哈哈哈。”

一衡沒笑,他倒笑的甚歡。

看著一衡狐疑的眼神,熊立嶽虎目圓睜,急道:“怎地?不信?我現在就傳你‘太玄清道訣’第一層,你給我瞧好了!”

說罷,熊立嶽坐地陡旋,虎臂長伸,左手五指掐訣,右手負於身後,衝天而起!

隻見他袍袖一揮,黑夜中那袍袖似要裝入空中的點點繁星,氣勢非凡。

空中傳來一聲大吼:“風卷殘雲!”

頓時狂風乍起,飛沙漫天,他壯碩的身形飄搖在月夜裏,竟靈巧如燕,左右騰閃,在風中穿擺,不沾一粒沙塵。

單手掐訣,自胸前猛一彈抖,

流光過後,一小片烏雲在空中迅速凝結,風中飄搖,似要降下雨來。

再看那卷起的砂石紛紛向雲中飛去,轉瞬間砂石混在暴雨之中,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