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兄,你這是做什麼?”一衡發問。
圓月收起利劍,嗬嗬笑道:“我是發愁怎麼和你說的清楚,現在你清楚了嗎?試問你以前可曾有這等身手啊?”
一衡這才明白圓月的用意,對自己剛剛施展的刀法更是驚奇不已,喜道:“我何時變的這麼厲害了!”
圓月負劍而立,晨間的微風拂過發絲,他頗具仙風的神秘一笑,道:“你不過發揮出了辟穀初期一二分的危力,又有什麼厲害了?”
“哎呀!”一衡自顧歡喜,喊道:“我以前隻在說書段子裏聽過這些招式,現在竟然也能施展出來了,難道不厲害嗎?”
“嗬嗬”圓月輕笑,道:“你那不叫施展,隻不過是身體已被徹底重塑,招式也是由心而生,根本不用思考即可隨意發揮,我剛剛也隻是以凡間劍訣與你對峙,若是隨便加點泥丸仙術,便可一招勝你,不過你真的是練武奇才,隻可惜修真施術不同於人間打鬥,單靠招式和蠻力,根本不值一提。”
一衡忽然想起薄西山曾在德陽城中與他說過,修真之人最忌心浮氣燥,腳踏實地,步步為營才是修真上策。現在看來,確實有其道理,如今想要提升實力,必須潛心修法,攻讀典籍,學習修真施術之法才行。想到這兒,他詢問圓月:“不知你現在修煉到什麼階段了?”
圓月輕描淡寫的道:“辟穀初期。”
“啊?”一衡難免還是有些吃驚,沒想到同為辟穀初期的修行階段,自己竟與他有著這樣大的差距,更堅定了他要潛心修法的信念。於是道:“不知你可有什麼典籍,借我翻閱翻閱?”
圓月小聲道:“我和你說,這流雲宗裏雖然有典籍無數,但卻控製的極其嚴格,每個弟子都是在師父那裏親手領取,並由師父親口傳授施術真言,我若給你,就是犯了大忌!”
一衡知他為難,但還是有些失落,擠出個“哦”字,不再作聲。
圓月見狀嘿嘿一笑,道:“你失落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事兒千萬不能傳了出去,這犯忌之事數我和永敗做的最多,早就輕車熟路,吃飯咽菜一般的不以為然,這點小事,又算什麼了!”
一衡一聽,馬上來了精神,笑道:“我就知道圓月兄肯定會體諒我的。”
兩人正聊的起勁,突然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從屋內傳出————
“啊呀!饒命啊,姑奶奶饒命啊!”不是永敗,還能是誰。
接著,那嬋姬嗔怒的喊聲也隨後傳出———
“我,我讓你色膽包天,還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今兒個我,我非掐死你這個登徒浪子!”饒是嗔怒,卻仍像甜言蜜語一般悅耳,聽的屋外兩人心中不由一蕩……
“姑奶奶啊,我再也不敢了,姑奶奶啊,啊!饒命啊!”永敗連連求饒。
一衡大笑,不消說,定是那永敗色心又起,提出什麼無恥要求了。
“轟隆隆——”一陣響聲過後,屋內濃煙四起,永敗一邊咳嗽,一邊灰頭土臉,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石屋,大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