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緩的將頭轉過去再瞧那些獸像,越看越是膽顫心驚。
一衡“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心道這下麻煩了。
永敗遠比一衡還要驚恐,雖然剛剛吹牛的時候他好像微風拂柳,全然不拿那隻蛤蟆當一回事兒,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他當年用了多少奸詐詭計才誤打誤撞將那隻蛤蟆害死,現在一下子來了六隻,除了那隻“千歲之狐,起為美女”的角色之外,餘下的他是真心沒有興趣!
此時一衡為了給自己壯膽,開口說道:“看樣子它們倒是沒有複活的跡象,應該是對應著某些機關,要活的話三年前也就活了,為何到現在還是六尊石頭呢?”
永敗聽罷覺得一衡這話很有幾分道理,獸像與機關對應應該是不用懷疑了,眼下先別說那石盤,弄不明白這六塊石頭,別說金丹吃不吃得著,恐怕是有命看,沒命吃,反倒成了別人的口糧了。
想到這兒,他苦苦回憶起那三眼蛤蟆的樣貌來。
“嗯?不對!”永敗摸了摸石座上的蛤蟆腳印,道:“那蛤蟆巨大無比,單是中間最小的一隻眼睛也有碗口般大小,可你看這腳印,明顯和他的個頭兒不對稱呀。”
一衡道:“這裏的事情怎麼能用常理去解釋?這蛤蟆複活後,想是有些法術能夠變大數倍,倒也不稀奇。”
永敗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回頭看向老鼠的石像,不禁打了個機靈,罵道:“他奶奶的,千斤的老鼠?啥貓能治住它?我看啊,這金丹暫時不吃也罷,從長計議吧,我可不想變成耗子粑粑。”
“嘿嘿,敗哥,你不是害怕了吧?”一衡抓住機會,恥笑道。
害怕?豈止是害怕!永敗心道,你是初生牛犢,不知道那蛤蟆的手段,我足足作了一年的惡夢啊。
“笑話!打敗哥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啥叫害怕,我隻是覺得被那耗子吃了實在惡心,要是邊兒上的那個美女嘛……”他淫笑道:“美人肚裏走一遭,變成厲鬼也風流啊!”
“裏外都是變成耙耙,被誰吃了又有什麼分別了。”一衡聳了聳肩膀。
“你別說那麼惡心好不好!讓你這麼一說,一點兒興致都沒了!”
“哦,倒是怪上我了,我不說話,你有就興致變成……”一衡說到一半兒,突然目光定格在了某個地方,人也呆住了。
永敗正要與他打鬧,突然見他呆住了,還以為自己身後的石像複活了,一下萎靡下去,再也沒了威風,戰戰兢兢的小聲道:“奶奶的,你可別嚇我!”隻覺小腹一緊,兩腿一軟,就要嚇尿出來。
一衡剛剛回過神來,再看永敗的樣子,差點沒笑噴。
“敗哥,想什麼呢?”
永敗立刻明白,石像並沒複活。
“哥在想怎麼保護你!”永敗故作沉思,臉上卻陣陣發燙。
“哈哈,恐怕不是吧?”
“廢什麼話,你到底看見什麼了?”說著轉過身去。
一衡見他老臉已紅,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心道正事要緊,於是指著石盤正上方的位置道:“敗哥你看,那上麵好像也有一塊石盤”。
永敗定睛一看———
可不是還有一塊嘛!隻不過盤體呈黑色,與屋頂的圖紋混在一起,顏色又過於相近,這裏光線太暗,若不是有心尋找,又哪裏能夠分辨得出呢!難怪自己幾次來尋,都沒能察覺。
“待我上去看看”。永敗說著,雙腳就已經踏上了垂直的石壁,三兩個騰轉,就已經攀至石盤所在的位置,他兩腳吸附在屋頂,倒懸而立,所用的正是道家法術“不滅根”。
一衡好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