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山原地轉了兩圈,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桌子已經被他拍的粉碎,杯盤也崩的滿地都是,好在玉薄還完好無損,他一邊連連竊喜,一邊細細的觀看:
天裂八分,精元四散,縱噴坤宇,鬥轉星移。
三百甲子之功,傾刻毀於一旦。
七大元君各持一器,欲予收還。
怎奈天有定數,終需皈依,覆水難收已成定局。
元君之力尚可難為,九九八十一道精元,僅七十氣收予歸天,另五氣造化成神,又有餘氣遁入兵刃,化作:九玄九冰杵、九命九羅盤、九生九死筆、九羽九鬃扇、九紋九絞刃、九九歸一環。
此六大神兵若入凡夫之手,定當周旋噬主,安排宿命,欲尋真君。當真有害無益,揚威一時而已。得者切記切記!
“嗯??”沒了?薄西山來來回回的翻了好幾遍,還是不甘心,可這上麵的記載真的隻有這些,確實沒了,後麵的幾頁很是古怪,共有六篇,前後共一十二頁,每篇正反麵同寫著一大神器的名字,或有圓孔,或有方眼,參差不齊,種種不一。
“嗨!”薄西山一聲歎息,看樣子很不甘心,可又沒有辦法,隻得作罷。
夏一衡站在一邊,兀自握著那還在發光的兵刃,沒了薄西山,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衡,你握著它,有什麼感覺沒有?”薄西山仍不死心。
夏一衡搖了搖頭,一副呆傻。
“手熱不熱?腳冷不冷?頭暈不暈?心疼不疼?… …”薄西山還在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下去,換來的結果全是一樣―――搖頭。
“神兵在手,認不了主,你還不心疼?”薄西山氣到。
其實夏一衡的腦袋裏根本還不明白什麼叫神兵,隻道是個好東西而已,確實不覺得心疼,可他不心疼,薄西山卻是疼的要命,連連惋惜。
眼下沒有辦法已成定局,薄西山拿出袋子,就打算把它裝進去,玉薄還是翻開的狀態,恰好又是九紋九絞刃的那帶著方孔的一頁,他這一合,夏一衡這呆子忽覺靈光一閃,嘀咕了聲:“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
薄西山趕忙回過頭去,切切的問道:“怎麼怎麼?怎麼回事兒?”
夏一衡也沒吭聲,隻是把這玉薄對折了過去按在桌上,將手中的九紋九絞刃刀尖朝上,柄朝下,按了下去,沒曾想這刀柄的末端正是一個方印,絲毫不差的契合在那方孔上麵。
隻見那翠玉書頁漸漸變的瓦藍,忽而又轉為深紫,最後竟和那兵刃一樣變成了精純的黑色,先是圍著刀柄的一圈古怪符印亮了起來,接著又有五列文字慢慢顯現,字中紅色的液體徐徐流轉,像是人的血管,互通互連,循環不息。
忽聽啪的一聲,那頁翠玉碎裂開來―――
“完完完”薄西山連聲驚叫,心道肯定是方法不對,把這玉給毀了!這本玉薄恐怕天下隻此一份,再還到哪裏去找!
他正歎息,卻見夏一衡雙眼緊閉,表情陰沉,竟是盤著雙腿坐在半空!
再朝那玉薄看去,其它的書頁到是還在,唯那寫著九紋九絞刃的一頁消失殆盡,沒了蹤影。
可玉薄碎去的地方,那圈古怪的符印和五列文字竟也虛浮在桌麵,隻是裏麵像是人血的液體流轉的更快,發出隱隱的光芒。
薄西山閉上眼睛,又快速的睜開,果然不是錯覺,那圈符印也開始轉動,緩緩的附上了刀柄,變成一個“夏”字。那五列文字到是沒停,順著夏一衡的手有規有矩的升到了他的後心,透過衣服滲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