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司馬雯靜(2 / 2)

“很好,那你到是說說,這人偷了我的水杏兒,又將它活活餓死,該是不該?”她口中說的正是那匹餓死的馬,這邊說著,那邊眼淚就要掉了下來,。

夏一衡知道她是在給自己下套,可又一時想不出別的話來,隻得說了個“不該”。

果然,少女得理不饒人,狡黠一笑,冷哼了聲,道:“那便是了,我罰他偷盜是其一,罰他殺戮是第二,就算刺他一劍也是理所當然!你又憑什麼讓我住手?”她這口氣雖是刁蠻,可聽在旁人的耳中卻像是撒嬌,不僅語氣輕盈,就連聲音也像要滴出水來。

輪到夏英雄辨解時,他卻啞口無言,半天擠不出個字來… …看得眾人笑聲連連。

旁人不笑還好,這一笑卻笑出了夏一衡的火氣,他堂堂男兒,怎又甘心敗給一個女子,當即怒道:“罰他自有官府,你又算得什麼!”這一聲中氣十足,滿是怒意,竟讓所有人的笑聲嘎然而止,沒了聲息。

那少女也是一愣,險些被他震住,旋及歪了歪腦袋,問“你是哪兒的人?莫不知道本姑娘在這德陽城中便是官府嗎?”

夏一衡萬萬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回答,但人在氣頭,他又涉世未身,不免出言不遜,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你若是官府,老子就是皇帝!”

他這一句,四周愕然!

那少女出身官宦,當然知道這句話的份量,今日倘若不是她獨自偷跑出府,單憑這句忤逆之言,眼前這少年的腦袋必然是要搬家。她一個女兒家家,表麵上雖然刁蠻無理,內心裏卻是柔腸一片。單憑一時意氣,就害死這俊朗少年,又是何必!為了讓眾人早些忘了那句話,她旋即開口道:“不如這樣,你且與我比試,若你勝了,我全都依你,若我勝了,你又如何?”她機靈的眨了眨眼,微笑著看向夏一衡,眼中滿是挑釁。

夏一衡此時來了三分傻氣,道:“依你便是!”

他這話剛剛說完,那少女提劍便刺,一招百花獨綻,竟是直取命門,隻是速度放的極慢―――

這在夏英雄的眼裏確是歹毒,男兒生性好動,他在村子裏又常與玩伴摔跤,也算會點把式,這放慢的一劍他又怎會放在眼裏,於是稍一側身便閃了過去。

那少女本就沒想傷他,下一招式也就遲遲未出,可夏一衡卻是全力奮戰,熱血沸騰。情急之下竟使出了那摔跤摟腰的看家本領,一把上去就將那少女抱住,再不撒手,引來一片稀噓… …

這少女生於書香門第,所見之人對她都是恭恭敬敬,何曾有男子如此待她,登時霞飛雙腮,柳眉倒豎,恨不得將夏一衡一劍刺死,得以泄憤。可惜她府中的武師教的不過是些花花架子,她也盡挑些練著好看的學,像摔跤這種下三濫的功夫,莫說武師不教,就是教她,她也絕不會學,可現下卻慌了手腳,沒了對策。

大街之上,被一個男子摟腰,讓她直想找個地方一頭撞死!情急之下,她早就忘了手裏還有柄利劍,隻是拚命掙脫。夏一衡哪裏會放手?全當她是在和自己摔跤,硬是越摟越緊,來了倔勁。看的這滿街老小笑也不是,罵他無恥也不是。

正值兩人不可開交的當口,夏一衡突覺後腦一震,四肢發麻,險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