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一星笑道:“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天一堂的三代弟子吧?反派私逃,這天下之大,怕是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吧?再說,我就算想,你們敢收麼?”
白五郎笑道:“這一點,不勞一星兄弟掛心。我們隻要一星兄弟在名義上加入俠義門,你盡可以繼續回天一堂做你的三代弟子去。不過,當宗門需要一星兄弟時,你得隨時都能站出來。”
“啪啪!”一星鼓掌兩下道:“好啊,這個辦法好,這麼說來,就讓要讓我做內應?”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白五郎倒也快人快語。
一星嘿嘿一笑,突然揚聲對平台上的年輕男子道:“這是前輩的意思還是白兄的意思?”
年輕男子嗬嗬笑著,道:“五郎經我授意,你盡可以看作是我的意思。”
一星哦了一聲,道:“嗯……看來,所有的事都弄明白了……白兄,我想問你一句話。”
白五郎往後退了兩步,笑盈盈地道:“兄弟還是先把手中的神通卸了再說話,免得傷感情呐。”
一星暗歎一口氣,這白五郎果然是他媽的一個人精。他散去手心的神火刀,扭過頭來,瞅了瞅站在他身邊,從進門起就一直沒有開口的鍾逸雨和宛如,道:“你們二位,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鍾逸雨神色複雜地瞅了一星一眼,對白五郎道:“為什麼先前沒有通知我?”
“逸雨……”白五郎還沒有答話,金長老卻已經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長老……”鍾逸雨明顯心有不甘。
“下去!”金長老長袖一擺,神色不善地喝了一聲。
鍾逸雨眼珠子轉了兩轉,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即走。宛如看了看幾位長老,再狠狠地瞪了白五郎一眼,尾隨鍾逸雨去了。
白五郎目視著鍾逸雨的背影,眼中神芒閃現,不知正在想些什麼。
一星拉著小櫻的手,緩緩後退了兩步,道:“看來,今日,在下隻有藏拙的份兒了。”
白五郎聞言回過神兒來,以為一星是在說笑,他亦笑道:“山門外櫻花正豔,一星兄何不答應了此事,咱們兄弟到外麵賞花品酒,豈不爽快?”
一星道:“是啊,你說的倒是沒錯……這花是一定要賞的,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解決了這一屋子的人啦。”
白五郎還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有如洪鍾般的大笑聲。
“哈哈哈……老人家我已經憋了很久了,嘿嘿,幾個小輩,也敢在老夫麵前放肆。豈不是找死?”
白五郎被大笑聲震得七葷八素,頭暈腦脹,心下不禁大駭。他猛一咬舌尖,神思一清,指著車遲烔道:“原來還有一個金丹期高手在此,縱是如此又如何?進我山門,就容不得你出去……”
白五郎說完此話,卻突然發現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他猛一回頭,發現平台上的四個年輕男子竟然都已經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