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星再次清喝一聲,金元寶頓了一頓,瞬息間已經消失不見。再看時,已經來到了鍾逸雨頭頂。
鍾逸雨大驚,兩手緊握玄錄寶錘,瘋了一般亂舞了一通。
揮舞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手來。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玄錄寶錘,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星冷笑一聲道:“我這寶器先天就有克製低階寶器的功效,你那破錘子見了它,哪裏還敢動彈?”
鍾逸雨道:“不可能……我這玄錄寶錘是我派鎮宗的寶器之一,怎麼會被你這東西克製?”
“嘿!”一星冷哼一聲道:“可惜的很,我這金元寶也是我派鎮宗寶器之一,你能奈我何?”
鍾逸雨猛地抬起頭來,道:“敢問兄弟是哪門哪派?在下俠義門三代弟子鍾逸雨……”
一星揮了揮手道:“不用介紹了,看你穿的這身破爛兒就知道你是哪裏的人。至於我的師門嘛,好像是個不入門的小宗派吧……鍾兄先前對玄心宗和天一堂都不屑一顧,在下的師門拿出來豈不是獻醜?”
鍾逸雨抬眼瞅了瞅靜靜地懸浮在頭頂的金元寶,換上了一副笑臉對一星道:“這位兄弟既然不是我北疆人士,又何必要趟這趟渾水,這是我俠義門和無相宗之間的糾紛。兄弟你摻和進來實屬不智啊。”
一星看著鍾逸雨的笑臉,真有些佩服此人了。變臉比翻書還快也就罷了,難就難在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組織這麼一番頗有說服力的說辭。
“嗯,”一星低下頭,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在這城裏祭出血牲魔域這樣的惡毒術法?”
說這句話時,一星直視著鍾逸雨的眼睛,一臉的正氣凜然。
鍾逸雨果然中計,連忙解釋道:“兄弟不要誤會,在下雖然已經布置了此術,卻是不敢就這麼使出來。隻不過靠它起一個威懾的作用,目的也隻是讓無相宗的修士投鼠忌器而已。”
一星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倒要怪在下多事了……嗯……在下在中原時,常聽人說旦木番國的俠義宗俠義為先,敢作敢為,一直很是仰慕……在下想到貴拜訪一下貴宗的長輩,談談在下的師門和貴宗合作的事宜……不知鍾兄能否代為引見……”
鍾逸雨怔了一怔,卻又很快地伸出一指指了指頭頂的金元寶,苦笑道:“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哈哈,”一星長笑一聲,收起了金元寶。
鍾逸雨整了整破爛的衣衫,對一星道:“有兄弟在此,看來今夜的行動又要取消了,在下就不叨擾了。至於兄弟提出的事情……嗯……這樣吧,明日,明日午時,咱們在城西三十裏的地方見個麵……到時在下的長輩也會前來……”
一星道:“好說,那就這樣定下了吧,兄弟請回。”
鍾逸雨應了一聲,駕起遁光,轉瞬就消逝在燕門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