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圖當先開路,一星緊隨其後,走出了相國府。
一星見府門前已經有兩個相國府的下人牽著兩匹雪白健馬駐立,不解地問道:“這……難道路途很遠嗎?要不禦劍過去?”
金河圖哈哈大笑,從下人的手中接過一根韁繩,遞到一星手中。說道:“路是不遠,不過你不覺得騎著高頭大馬很氣派嗎?”
一星輕笑一聲,沒想到這貨竟然也會開玩笑,倒是讓他對儒修一貫的古板印像改觀了不少。
一星一個翻身翻上雪白健馬,對已經穩穩坐在馬上的金河圖道:“相國大人寶刀未老,這要是上陣殺敵,定是一等一的武將啊……哈哈哈。”
說完,雙腿狠狠一夾馬腹,當先奔行了出去。
“哈哈哈,好!”金河圖撫須長笑道:“老夫今日也發一發少年輕狂……”
說完,一夾馬腹,健馬長嘶一聲,尾隨一星去了。
二人策馬一路奔行,來到漢秦帝國的中央官道才不得不放慢馬速。畢竟是王城官道,縱馬奔馳乃是不敬大罪。金河圖老奸巨滑,怎會在此等小事上綬人以柄。
沿著官道走了半柱香時間之後,金河圖領著一星穿進了一條小巷。
一星見這條小巷子雖然人煙稀少,空氣中卻滿是脂粉之氣。再一瞅路邊的店麵的招牌,上麵盡是一些諸如“春花樓”“柳月閣”等等的名字。
一星伸出一指搓了搓鼻梁,心道這地方不就是所謂的煙花之地麼。難道剛才一句話說對了,金河圖這老家夥寶刀未老,大清早的就想進溫柔鄉廝混一陣?
金河圖哪裏知道一星在想些什麼,指著兩邊閣樓笑道:“這裏就是我漢秦帝國最有名的煙花之所——金陵巷。裏麵的姑娘可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小兄弟若有閑空,不妨一試。”
一星笑道:“相國大人對此地如此熟悉,平日應該沒少光顧吧?”
金河圖撚須笑道:“大丈夫生而在世,一時風流正是君子之像。老夫年輕時沒少在此地廝混,現在年紀大了,也不過偶爾前來聽個小曲罷了。”
“那今日前來又是所為何事?相國大人不會是想大清早地來聽曲吧?”
“小兄弟言重了,”金河圖瞥了一星一眼,笑道:“老夫雖然風流成性,卻也不會荒唐至此地步……再過片刻,小兄弟就知道老夫的用意了。”
一星聞言輕輕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二人騎著馬又往前行了百步遠近,停在一家名為秋雨軒的青樓門前。
一星見這家青樓雖然沒有關門,樓內矮凳卻仍舊擺在桌子上。顯然經過一晚上的鬧騰,還沒有做好開門迎客的準備。
金河圖翻身下馬,幾步就踏進了秋雨軒的門檻。
一星自然不甘於後,緊走幾步,也跟了進去。
二人剛一踏進門檻,樓內一個頭戴尖頂布帽的年輕男子已經打著嗬欠迎了出來。
“二位客官,現在還沒有到開門的時候,姑娘們也都睡著,要不二位晚點再來。”年輕男子雖然麵色疲倦,說出的話卻是老道中肯,沒有絲毫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