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拖著已經有些遲頓的身子,轉身去了。另一名男子強忍不適,向長劍男子恭身一禮,緊懾虯髯大漢身後去了。
長劍男子目送二人離開視線,臉上突然閃現出古怪至極的表情來。猛地仰天一口鮮血噴出,人已經向地麵倒去。虧得和他同組的另一男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他。
禦劍男子神色複雜地走上挑戰台,對唯一還站在台上的男子道:“這一場,是你勝了?!”
那名男子輕拍了拍長劍男子的臉頰,見他仍舊雙眉緊鎖,一時半會絕不可能蘇醒過來。歎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今日爭勝之心太重,倒是落了塵世俗套。不如歸去!不如歸去!”說完,扛起長劍男子,灑然走下了挑戰台。
禦劍男子深深皺起眉頭,朝草篷中望了一眼。見獨孤殘紅依然麵無表情地肅然端坐。他又環視了一下看台上的門人弟子,見人人正對他翹首倚望。輕咳兩聲,揚聲道:“這一場並無勝者,餘下門人弟子盡可再次出戰。”
他的話音剛落,田如海掙脫慕連達糾纏,縱身一躍。幾個起落已然站在挑戰台之上。看也不看禦劍男子一眼,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古樸典雅的長刀,徑自扛在肩上。雙眼散發驚天戰意,狠狠掃視看台上一幹低階弟子。
“嗡!”田如海突然約戰,顯然讓眾多觀者同感突然。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對其指指點點。有些並沒有參加前兩天盛會的弟子門人睜大雙眼,忙不迭地打聽此人是何神聖。待得知曉內情之人添油加醋地一遍細說,方才露出恍然神色,口中直道:“怪不得!怪不得……”
一時間,演場場看台上一番混亂,卻是始終無人上前一戰。皆因田如海前日十三刀敗慕連鐵戰的手段實在過於犀利,讓一幹愛惜羽毛的高手不敢輕易搦戰。如此一來,田如海一人獨站挑戰台,眼神倨傲,倒是有些千軍萬馬,無所匹敵的架式。
獨孤殘紅顯然也已發現現場的古怪氣氛,扭頭與身邊的另一名年輕男子輕聲交流起來。
說了沒幾句,獨孤殘紅微一招手。田如海的師傅元古真人臉現喜色,從幾人身後冒出頭來,與前者低聲攀談了起來。
一星收回看著草蓬方向的目光,再看向田如海時,隻見後者已將長刀插在地上,兩手相疊架在刀柄之上。雙目肆無忌憚地橫掃演武場上眾多門人弟子,囂張之意一覽無餘。
“我來會你!”田如海的動作終於激怒了看門上的觀者,一個看上去年紀已上五六十的老者禦劍橫飛而至,猶在空中,已然一聲大吼。
禦劍男子單手一招,一把青鋒寶劍憑空出現。禦劍而起,當地一聲,已經與禦劍老者硬拚一記。二人隨之緩緩落下地來。
禦劍老者狠狠地喘了一口氣,一指田如海,對一臉無奈的禦劍男子道:“如此囂張之人,大違我道修本性,該當逐出山門,永不錄用。今日合當先給他一點教訓,免得以為我天一堂無人。道友為何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