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老一陣搖頭,拿起玄鳥飛鏢又瞧了眼,右手用力一捏,飛鏢應聲破裂,散落一地。“這是新近鑄好的飛鏢,先說伏虎幫不會鑄造蚩的獨門暗器,再說伏虎幫也沒必要假冒蚩,為了一個小小的順德酒樓就與我義氣幫開戰,他們幫主還沒傻到那份上。”
“此事先與我稟明幫主再說。”說完馬長老便帶著王堂主衝出屋外。
七言堂,弟子房。
“師傅,剛才我去順德酒樓打聽了下,這順德掌櫃極有可能是被蚩這個殺手組織所殺,隻是猜不透背後是誰雇傭,施著推手。”
陳師爺一回到房內便眉飛色舞將這自己打探來的消息講了出來。
“蚩?殺手組織?”李軒微楞,不明所以的看著陳師爺。
陳師爺脖子一仰,故作深沉道:“師傅,看來你江湖閱曆還是太少,日後要多多向長輩請教才是。”
李軒嫩臉微紅,使勁按著受傷的左腿,壓製著想要揍人的衝動,索性倒頭睡去,完全不再理會沾沾自喜的陳師爺。
陳師爺正要繼續說教下去,屋外想起幾聲“咚咚”的敲門聲。“陳師爺、賢侄可在屋內?”
陳師爺急忙拉開房門,隻見李繼山手提著一大堆發著草藥味的紙包,正對著陳師爺嘿嘿直笑。
“這是些療傷草藥,不知賢侄傷勢如何。”李繼山把手中之物塞給陳師爺,徑直來到床邊,看著李軒關切的問道。
“多勞副香主掛心,並無大礙。”李軒急忙起身抱拳道。
“賢者好生修養,我已交代過新晉弟子執事,待你傷勢恢複便直接入我七言堂,不必再行那些繁文縟節。”李繼山掀開被褥,摸著李軒的傷口,皺眉道。
“多謝副香主。”
陳師爺放下大包小包,趕身過來。“香主大人,我這侄兒可是傷了根基,能不能下地都不好說,你看……”
李繼山哪能不明白這小老頭的意思,朝胸口一拍,豪聲壯氣的說道:“以後賢侄就是我李繼山的救命恩人,隻要我有飯吃,絕不讓賢侄喝湯。”
陳師爺見好處撈到,這才媚笑道:“香主大人真乃仁義之人,七言堂有香主大人在,何愁不能一統浣城。”
李繼山老臉一紅,默許的點點頭。“對了,今日路過順德酒樓,聽說那掌櫃是被什麼殺手組織給幹掉的。”李繼山朝脖子一抹,有些擔心的說道。
本來李繼山與陳師爺設想的是趁著夜色威脅下順德掌櫃,順便劫點錢財,不料被人捷足先登,瘦猴子也慘死在那人劍下,弄得現在是人財兩空。
“會不會是黑風寨的人幹的?”李繼山盯著陳師爺,這裏就數他鬼點子多,所以第一時間就跑過來詢問陳師爺,順便買了些便宜藥材,順帶著過來了。
陳師爺猛地搖頭,無視李繼山期待的眼光,歎息道:“此事最好請示幫主大人定奪為好。”
三人又寒暄一陣,李繼山便借口練武出了房門。
陳師爺這才把桌上的大包小包隨手一扔,暗罵一聲小畜生。
李軒也沒再說什麼,便倒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