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色的燈光走廊裏,響起兩道頻率穩定的腳步聲。

兩個身材窈窕的女人一前一後走著。

唐柳一頭栗色卷發,精致的小臉緊緊的繃著,她知道,每次找她,一定是有人受了嚴重的傷。

“雲楚,這次是誰受傷了?”

前方帶路的女子腳步微凝,卻又在瞬間恢複正常。冷硬的聲音一如既往。

“不知道!”

雲楚看著前麵一身緊身衣褲的女人,再也不言。

她是雲先生身邊的人,秘密諸多,再有一個月,她就要離開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她隻救人,不言事!

兩人很快來到了頂層中間的包廂,唐柳皺了皺眉,這裏,是雲先生的包廂,她隻來過一次,那一次,他腰腹中槍,失血過多,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救了回來。

難道……

來不及多想,雲楚已經推開了門。唐柳下意識的走向右邊的套間,這裏有一套簡單的醫療處理設施。

簡單的意思,就是可以進行一些保命手術和常規處理。

其實,這裏不亞於民資醫院的一般病房。

唐柳自嘲一聲,也是,雲先生的身價,簡單的級別自是不同。

走了兩步,察覺到了詭異。

上一次受傷,喬斯拎著她的後衣領就去了套間,而這次……

抬頭掃視了一下房間,對麵有四個模糊的人影。

見那人坐在最裏麵的暗處,唐柳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每次給大boss處理傷口,她都要去了半條命。

且不說那人冷冽的氣勢,就是喬斯的喋喋不休,譚北哲的沉默不語,丁沫的隱忍憂傷,再加上雲清雲楚的冷氣。

尼瑪!她自己都佩服自己,沒拿手裏的銀針自刎謝命!

雲楚回了那人身後,唐柳思慮一番,來到了幾人麵前,眼睛看了一眼桌麵,便低頭閉嘴耷拉眼皮,一副乖乖聽命的姿態。

她看見了桌上的酒瓶和幾個零散的骰盅,他們不喜歡常規的賭博,隻喜歡賭人,賭命,賭人性!

一分鍾過去了!

沉默!

兩分鍾過去了!

沉默!

五分鍾過去了!

沉默!

……

一個小時過去了!

沉默!

耐性,是唐柳最不缺的東西。

“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一個小時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這裏那麼多男人,一個都不會勾搭?”

喬斯實在受不了包廂裏安靜到詭異的氣氛。

狠狠的楞了一下那個呆傻的女人,傻瓜!蠢貨!除了醫術什麼都不會的呆子。

害得他打賭都輸了。

“柳柳,你真厲害!換做是我,早就忍不住問了,你居然……”

丁沫看了一眼唐柳,心裏生出一些女人對女人的憐惜。

這女孩也在雲先生身邊近兩年了,竟然這麼老實。

唐柳是醫生,替他們處理了很多疑難雜症,救了他們無數的兄弟,如今也二十五歲了,身邊還是一邊荒蕪,幾乎連個相熟的異性都沒有。

這沉默的性子,連女人都覺得無趣。更何況男人,但是,她的憐惜,也隻能是憐惜。

他們這種人,同情心真的不多。

唐柳感激的看了丁沫一眼,微微點頭,心裏明白,今天沒人受傷,隻是一場幾人間的遊戲。

雲先生身邊人的關係都很好,隻是,不包括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