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道友的實力在老夫麵前……實在是有些不中看啊!”
“那麼老夫就不明白了,道友今日來此是作何打算呢?難道是想投誠我碧波玉阿,或者是貢獻異寶以求和解?”
祁雲並沒有出言幹擾,直待翡青悔將牛吹肥了,他這才扯起嘴角笑道:
“老人家,您是進入了大衰退後智力有所下降吧?你自己窩守在皇宮處不敢出擊的行為,不就說明了一切嗎?——連你都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如我,難道我就沒個衡量麼?”
“既然我敢隻身來到此處,必然是有著足夠自信的。至於你的那些白日囈語……還是留著哄自個兒吧!”
祁雲的聲音很沙啞,但是其精準地靈元控製,卻將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在場所有玉阿門人的耳中。其中少數“信念堅定”,對“神一般”的大長老有著毫無保留信服的門人,均露出了一臉憤然之色;而更多清醒的門人弟子則是目露懷疑地看向高空,他們也聽聞過其他三老的傳訊,感覺祁雲此刻所陳述的倒是沒有半點誇張。
翡青悔見祁雲一副穩占上風的樣子,見門人弟子居然露出了懷疑之色,他頓時把持不住自己的淡然神態了,目光也頓時冷厲了下來。
“小子休得猖狂!老夫時日無多,舍命一拚倒也無妨。以老夫元嬰後期大士的修為,若爆燃起元嬰之力起來,小子你又有幾分逃脫的把握!”
“老夫觀你天姿綽約,實不忍折殺我修真界一代奇才,故才勸你……”
翡青悔的話沒說完,便被祁雲揮手打斷,“行了行了,您別惡心我了!這種連隔壁二傻都哄不了的鬼話,你居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口來,我真是由衷敬佩啊!”
誰說翡青悔臉皮厚了?當祁雲這句話出口之後,這位大長老瞟眼見到自己的門人想笑不敢笑的神情,他的一張老臉頓時漲得如豬肝一般的顏色,就連到了嘴邊的一句話話也頓時被卡在了喉嚨。
祁雲卻是沒停,隻聽得他繼續道:“還真別說我看不起你。除了正麵對壘,其他方麵的實力你還真不如我!即便你爆燃元嬰,也必定是跟在屁股後麵吃灰的份!”
“算了,不跟你扯這些沒意義的,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哦不,你必須從實作答!若一句有異,我這便去毀了你的玉阿山門。就算另三位已經折返回來了,在我的周旋下,至少也能破壞個三成!”
“你!……”翡青悔指向祁雲的手指都在大幅度顫抖著。
不過他心中倒是清明得很。他知道自己是拿祁雲完全沒轍的,才將的那一番話也隻是想震懾住對方,看能否多少挽回點門派的榮譽損失。卻沒想到祁雲雖然修為不高,卻對彼此的優劣差距把握得這麼精準,不給麵子也就罷了,還非要擺出一副這般咄咄逼人之態!
他最擔心的是,自己的三位師弟妹已經將玉阿門的顏麵給丟個徹底了,若今天自己的這一番對話又被門下哪個嘴快的弟子給傳了出去,恐怕……玉阿門的萬年聲譽要蕩然無存啊!唯有自己親手將在場的弟子全部殺光!但是……這又怎麼可能?
不過他也知道祁雲說到做到的性子,於是在山門被毀與榮耀之爭上,他最終還是作出了妥協。長長呼出了一口濁氣,仿佛瞬間衰退了十年之久,其一頭銀白潤澤的華發也頓時顯得黯然無光。
半晌之後,翡青悔才頹然道:“問吧。”
見狀,祁雲滿意地笑了。同時他也沒有繼續為難下去,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也就兩個問題。其一,東越鎮國大將軍梁恭全家老小,到底被你們送到哪去了?”
沒想到才第一個問題,就引起翡青悔的驚呼,“不是你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