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有動靜了!”
“快看,快看!有人出來了!”
“咦?怎麼隻有一個人,咱們那些追進去的長老呢?”
“是啊,都三天了!難道還沒有找到那小子嗎?”
“該不會全軍覆沒了吧?”
“你小子被雷劈傻了?異想天開也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吧!”
“就是!這小子還沒睡醒,說夢話在麼!……百名金丹,那是如何強大的一股力量啊!連至強者元嬰大修士都要退避三舍。在這種力量的麵前,那妖邪者不過是強大點了螞蚱罷了,被斬殺隻是個早晚的問題!”
“這位道友所言甚是!在下猜測,這唯一的可能隻是還沒找到罷了。據說那邊的時空相當混亂,而那妖邪之人又極其善於偽裝,所以長老們需要耗費的時間會久上一些。”
“大夥兒在這裏猜來度去地有什麼意思,何不問詢一下這位出陣之人呢?他在裏麵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想必會更有發言權吧!”
此人的驀然出口,得到了眾人的一致默同。霎時間,殿中因為法陣動靜而引起的嘈雜,也立時平靜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轉移到了出陣之人的身上。
這人發色斑白、麵容蒼老,那略顯佝僂的背脊更是多添了幾分龍鍾之態。唯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他手中的長劍,其造型是那麼地輝煌莊重、霸氣淩天!然而讓所有人心裏直發堵的是,如此一把好劍卻是被這老家夥當成了拐杖,拄著它一步步地往平台邊緣步去……
是了,此人正是祁雲!他一回到“廢墟境”後,便幹脆地激發了陣牌,回到了瑝央門大殿之中。
“雄嶽至境”之中的空間形態與其它的“境”不同,所以傳送陣牌在那裏根本起不到作用。於是乎,祁雲便隻能再闖一次亂流風暴,返回到“廢墟境”去……不過這次他的底氣可是足上了許多,因為此行多上了一個玄考!
玄考所凝化成的龜紋壁障可以抵擋住一炷香的時間,而它消解亂流侵蝕的那2息空當,蟠龍劍網則是頂替而上。如此一來,便使得祁雲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完全受不到一絲亂流的侵蝕!——當然了,他僅剩的那點壽元,恐怕連一瞬間地侵蝕也能讓他“壽盡而亡”!
在這雙管齊開的嚴密保護之下,祁雲在亂流風暴中穩穩待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他終於通過遺留在“廢墟境”中的一縷印記,將此境遷徙跳躍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
待眾人看清楚祁雲的形貌之後,均是疑惑叢生——
這不對呀!此人到底是誰?
各門各派前來赴會的弟子中,根本不可能有容顏過中年者!這是一個形象問題,弟子越年輕、實力越強,說明門人資質水平越高,這也是門派實力的一種體現。誰會沒事拖個老氣橫秋的築基弟子出來,那不是自個打自個兒的臉麼?
若說他是哪個門派的金丹長老,那便更不可能了!哪個金丹強者看起來不是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比這人的垂死之態強了豈止萬倍!當然,不少門派中還是有大衰退階段的老者,但人家也萬萬不會跑出來湊這個熱鬧啊!
大殿之中非常安靜,幾乎所有人都在疑惑、都在揣度。唯獨隻有三人在祁雲現身的刹那間就明確了其身份——這三人正是端坐在主台之上,玉阿門的三位元嬰太上長老!
他們一收到洛錦的消息便立即飛奔瑝央門。別的事情可能根本勞不動這堂堂元嬰強者的大架,但是事關他們最為關注的“異寶持有人”祁雲,他們不得不全力以赴!他們深知,祁雲的成長速度太過驚人了,已經兩次三番地從玉阿門人的手中逃脫,這次更是將門中長老打得無奈求救!若再不以絕對的強勢碾壓……他們擔心下次再有此人消息之時,恐怕自己幾人都會無法對付了!
所以他們他們幹脆親自動身擒拿,要不是大長老壽元已至,步入了大衰退階段,恐怕四人都會傾巢而出!至於能第一時間就能認出祁雲的身份,那是因為其元力波動,他們早早便從洛錦洛熙那裏掌握得爛熟於心了!
元嬰修士,這等封界內金字塔頂的存在,一般都是如神龍一般來去無蹤,大多數修士都沒那個幸運瞻仰到他們的形貌。因此,這三人到來讓殿中著實轟動了好一陣子,也讓眾人對瑝央門的心中定位抬高了不少——能請到元嬰修士親自現身,這也是其門派實力的體現啊!
瑝砂聖更是受寵若驚地將三人請入了主台,變戲法似地又整出了兩張一模一樣的龍椅,恭敬地將三人引入了主座之中,而後便站立一邊頷首相陪。至於說三人是為何而來,他也試探著問過,不過人家含糊其詞了幾句後便直接垂目入定而去,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