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祁雲的神色忽然變得極度誇張，那鼻翼那眼簾，皆是飛快地往最奔放的角度擴展而去。
“你TM不是這裏的主人嗎？那法決不是你個龜兒子施展出來的還能有誰？你TM誠心耍老子玩呢？！”
怒氣勃發的祁雲一個閃身便來到了贔屭的麵前，烈火雄燃的雙目都快碰到了對方龍吻之上。危險？他從不認為贔屭僅憑靈魂體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
“不不不……別急，別發火！聽我慢慢道來……”贔屭惶恐道。沒辦法，祁雲陡然而起的怒勢太強了，逼得他慌忙抬起前腿站立了起來，龜殼則是直直地貼著牆壁。
祁雲見狀也不由地暗自好笑。這架勢要是個美女，倒頗能激起一番邪惡的刺激，但偏偏是隻雙足直立的王八……那便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無比滑稽了！
雖然威壓臨身，但贔屭還是不敢有絲毫停頓，急忙解釋道：“我……隻是新生意識體……”
祁雲眉毛一挑，疑惑道：“新生意識體？”
贔屭快速地點了點頭道：“嗯。之前我不是說本體被分解封印、主體仙魂也被鎮壓了嗎？其實這鎮壓是非常霸道的，原本絲毫沒有逃逸的可能！不過任何術法都無法抵禦時光的衝刷，無數年之後，鎮壓之力終於有了些許減弱，於是便有了那麼不足百一的部分逃逸了出來！”
“原本這一縷仙魂是完整的，同時具備著意識和魂能，但是……在逃逸的過程中，經過鎮壓之力的過濾之後它卻喪失了獨立思維能力，僅僅隻留下了少許的記憶片段！”
娓娓而述，贔屭的情緒漸漸舒緩了下來，祁雲也是對這其中的來由甚為好奇，所以並沒有急著直奔主題而是由著它婆婆媽媽。
“然而，這縷仙魂雖然喪失了意識體最基本的思維能力，其本質卻仍是未變，仍是與主體有著一樣高等的質性，也一樣是萬劫不滅的！於是，在接下來的又一個無數年後，它便重新萌生出了一個新的思維體係。”
“意識體的身份的唯一標識是什麼？正是思維！因而完全可以說，這誕生的是一個全新的生命！那縷仙魂隻能算是他的土壤，而原贔屭也頂多隻能算個同族父輩了。”
話至此處，它低垂的脖子不由得又昂了起來，很是驕傲地宣告道：
“這新生的意識體正是我——玄考！”
祁雲盯著這叫做玄考的家夥沒有說話，心中則是默默將他所敘說的內容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這種活了太久遠的玩意，肚子裏的彎彎腸子多著呢！他不可能輕易地去相信。此外，這種玩意又過於高級，鬼知道會不會偽裝神魂波動，因此，想通過波動來辨別謊言也是不可取的。
不過祁雲這一番梳理下來卻發現，這一套說法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至少八成為真。於是他也沒那麼咄咄逼人，隻是語氣平緩地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玄考是吧！既然你說自己是完全新生的個體，之前為何能夠操縱那玄黑色的元力呢？不過，好像你又不能直接用它們進行攻擊？不然我根本沒有機會打斷你的。”
玄考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道：“嗯，我隻能通過與原贔屭的同源特性，並且再輔以魂訣才能勉強引動少許的‘玄淵仙元’。不然……嗬嗬！”
玄考差點兒又說錯了話，不過瞬間還是醒悟了過來，尷尬地笑了兩聲掩飾了過去。
然而祁雲根本沒在意這些，隻是緊接著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無法施展空間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