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祁雲看到綾楓為自己的事如此心急火燎地,還是很有一些感動的。不過他在這方麵是個比較內斂的人,並有多說些什麼,隻是跟著綾楓出了門,來到青素的家門外。
……
“砰、砰、砰……”敲門聲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格外清脆響亮,鄰近幾棟木屋裏都相繼亮起了樹脂燃起的燭光。
“誰呀,深更半夜的!”不一會,屋子裏就傳出了青素不耐的聲音。
“是我!”綾楓高聲答道,刻意讓自己的音質聽起來容易辨認。
“啊?道長啊!……請稍等,稍等,我這就出來!”屋裏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之聲。接著便是磕到了桌子,摔倒了椅子的雜亂聲響。
很快,青素就發縷雜亂地從家裏跌跌撞撞奔了出來——若是仔細看,他的葉質外套好像還穿錯了位。
“道長這半夜到訪,可是有什麼急事?”
綾楓將手負在身後,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有事尋你,等會帶上你的樹牌跟我走一趟吧。”
青素哪敢有半分想法,趕緊應承。
“不過……在這之前,我先給你介紹個人——我的師尊。他老人家一直在我身邊,隻是你無法察覺,他能更好地幫你們解決禁製問題。”
青素朝四周望了望,除了鄰屋伸出的幾個腦袋,並沒有見到什麼其他人。不過他對“道長”的話是不敢有任何疑惑的,趕緊對著空氣躬身行禮道:
“拜見……拜見真人。還望真人憐憫,施以援手。”
既然綾楓這麼說,祁雲也隻能順著她的慌繼續扯下去了,於是故意將聲音弄得飄渺神秘了些——
“長老多禮,貧道也是因為某些緣故受創頗重,所以無法與長老相見。此番便是請長老將我等帶出禁製,進行那療傷之法……至於你們的問題,我上半夜已經處理妥當,明天你們方可見到成效。”
青素聞言大喜,激動地趕緊跪下身來,泣聲道:“多謝真人,多謝真人!我們的族人終於不會餓死了……真人大德,我們永生不忘!”
聽到祁雲已經解決了這個大問題,綾楓也是很高興,一是她不用擔心了,二是由衷地為這些與世無爭的數族人感到歡喜,畢竟……她也是個善良的人。
“長老快請起,此等小事,我順手可為之,不必行此大禮……日後待我完全解決了此間的食物問題,若是有需要還想著人留駐此處,在此也想知曉長老的看法——長老不需有任何顧忌,但說無妨。”
祁雲突然想起了好像可以利用空晶龐大的運輸量來供應食物,而從軒真的話語中,他隱隱覺得自己日後可能會麵對更大的艱險——那麼這裏將會成為自己至交之人一個甚好的庇護所,於是便有此一說。
青素又說了幾句致謝之詞,這才起得身來回道:“真人若能解決我們這裏的食物問題,大可將您的人帶進來,真人的親友我們自然放心得很!……而且我們與外界交流得少,萬年來多少有些孤寂,多一些人也會熱鬧許多。至於住的地方真人就不用擔心了,這樹大得很,十來萬人住下來都不會嫌擁擠的。”
聽得青素首肯,祁雲也放下心來。
“如此甚好,那貧道就先行謝過長老了!……好了,話已至此,我們出發吧!”
話畢,祁雲三人離開厄樹,朝岸邊洞穴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