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非卻是一言未發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仙師就是仙師啊!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人家嚇得又是免單又是奉茶的,還倒送了這麼一大袋的東西,自己不服不行啊!!……
茶很快就送上來了。聞著四溢的清香,祁雲就知道這伶俐的老板果然下了血本,竟贈出如此極品好茶……金幣對於祁雲來說還真不算什麼,不過為了讓那老板心安,吃他一頓,祁雲還真沒什麼心理障礙。
香茗、暮靄、夕陽,再加上石欄杆和幾株綠植投下的斜斜長影,卻是個恬逸朦朧的黃昏。
……
不過這種美好的氛圍總會有人忍心將其敲碎。
一名勁裝負劍的男子來到二人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麵,掃了一眼二人道:“顯然二位已然吃完,麻煩挪個地兒。我家公子相中這塊雅座,想於此用膳。”
祁雲懶得搭理他,田非則是滿臉不豫回道:“這位,你也應該知道能來此間酒樓消費的人,非富則貴。你家公子何許人也?如此大的派頭,既然想趕人離場!”
勁裝男子以征詢的目光回頭看向不遠處的青年,在對方點頭示意後,才轉過臉不屑地看向田非,呲笑道:
“不瞞你知道,我家公子乃是東越國的皇子,皇位的唯一繼承人!今日微服來此用膳……你們現在了解清楚了就趕緊滾吧!免得等會想滾還沒機會了。”
田非頓時怒火上湧——以前梁家位高權重,他又是心腹之人,便從來沒把這些什麼皇親國戚放在眼裏,現在卻如此被人驅逐,如何叫他不怒!
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此人喝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狗一般的玩意兒也敢如此囂張!……要我們離開?你他瑪還不夠資格,要你的狗主子自己過來說!”
勁裝男子暴怒,正欲把劍相向,耳邊卻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你且退下!”
於是他隻能恨恨地瞪了田非一眼,退縮到了一旁。
……
這位皇子身著紫底金邊綢衣,腰纏祥雲紋織錦腰帶。他單手握一折扇負與身後,在一群華服之人的簇擁之下,緩緩朝祁雲二人走來。
皇子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好似縱情酒色過度所致。臉上那雙跟坤德一樣的小眼睛眯成縫看著祁雲二人,冷冷開口道:
“爾等既知我越岑為東越皇子,還敢如此放肆言語,看來是將我東越國不放在眼裏了!不知道二位是何方神聖呢?”
田非亦非蠢人,當然不會將自己的身份告知對方,“我等倒非如何人物,隻是看不慣一些囂張跋扈之類。而且你一皇子,暫時還代表不了東越國吧?”
田非說完,越岑還未開口,倒是一旁的一位華服青年叫囂了起來:“殿下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兒子,將來的大統肯定是由殿下繼承了!你敢出言辱及殿下,就是中傷整個東越國,將你就地斬殺亦不為過!”
話音剛落,旁邊的一群公子哥們都應和了起來:
“對,把這兩個出言不遜之人押送府衙。”
“沒那個必要,有殿下在,咱們就此格殺了這兩人還有人敢說閑話?”
“沒必要殿下出麵,那也太給他們臉了,就咱們其中任何一人擔起此事都毫無問題——這兩隻臭蟲,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不知天高地厚東西!殺了清淨。”
“對,殺!”“殺了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