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還沒有正式開始,就以失敗告終,回到雪域,特魯伯馬上遭到了長老們的圍攻。
“大少爺,您的手段果然高明,才一頓飯的功夫就給我們伊萬家豎立了一個敵人,照這麼下去,伊萬家很快就可以變成全世界各大家族的眼中釘了。”
一名長老的話音剛落,另一名長老就接過了話頭:“卡莫斯基,這都是家主決定讓特魯伯去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難道你在質疑家主的決定嗎?”
“不敢,不敢,家主的決定就算是錯誤的,那也是正確的,我有什麼資格反駁呢?”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了半天,等他們不再冷嘲熱諷了,屋子裏馬上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盧可申科不能讓冷場繼續下去了,他早就對出現這種情況做好了準備,現在就是他拿出對策的時候了。
“特魯伯確實失敗了,但這並不一定是他的原因,阿德曼的目的很明確,他鐵了心的要和卓君元合作,就算派其他人去結局也是一樣的。”
特魯伯聽父親這麼一說,馬上明白了父親當初讓他在談判失敗後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盧可申科的確是個老狐狸,他讓特魯伯那麼說,就是為了把退路封死,就算將來喀秋莎再去,阿德曼有了特魯伯打下的基礎,更不可能跟喀秋莎談成了。這樣一來,他繼續派喀秋莎去,兄妹倆最多打個平手,一切還是回到原來的起跑線上。
盧可申科正想著怎麼說服長老們再派喀秋莎去一趟,沒想到這個平時很精明的女兒竟然主動站了出來。
“父親,非洲大油田對我們伊萬家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現在家族正處在危機關頭,女兒不才,也願意再去一趟獅身人帝國,替家族盡上一份微薄之力。”喀秋莎麵容嚴肅,一顆赤膽忠心可昭日月。
“小姐,不行啊!大少爺已經把阿德曼得罪透了,你現在去什麼結果也不會有的。”長老們沒想到喀秋莎會這麼說,他們現在正處於優勢地位,隻要抓住了特魯伯得罪了阿德曼這個由頭,盧可申科就算想派喀秋莎去也很難通過長老們的決議。
七嘴八舌的勸了半天,喀秋莎臉上還是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情,嬌聲道:“我意已決,此次去非洲,喀秋莎定要為家族討回一個公道……”
長老們見事不可為,不得不再想其他辦法,卡莫斯基長老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大少爺先前得罪了阿德曼,或許讓小姐先去的話,也許這事還有商量,可現在……。”
盧可申科不認為喀秋莎這次的非洲之行會有什麼建樹,能不能見到憤怒的阿德曼都兩說。但他怎麼會放過這個為兒子扳平比分的寶貴機會,朗聲道:“那阿德曼侮辱了我伊萬家族的代表,難道特魯伯連一句撐場麵的話都不能說了嗎?伊萬家的榮譽何在?伊萬家的臉麵何在?”
喀秋莎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接下去的話更是把父親和哥哥逼到了懸崖邊上:“父親,我不在乎哥哥說了什麼,也不需要他那些給伊萬家族丟臉的協議,如果不能按照最初的價格談妥油田的歸屬,喀秋莎願客死他鄉。”
喀秋莎就拿盧可申科給特魯伯開出的底線說事,這句話聽上去給人一種感覺,就好像盧可申科允許特魯伯高出卓君元5%的價格是給伊萬家丟臉一樣,這不是當麵打盧可申科的嘴巴嗎?盧可申科剛剛辯解特魯伯是為了維護伊萬家族的臉麵才和阿德曼那麼說的。
“好,喀秋莎,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啊!”盧可申科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這次你能用最初的價格談下來,我就把家主之位傳給你。”
盧可申科並不是頭腦發熱的人,他不相信喀秋莎的非洲之行會有什麼結果,更願意相信她是迫不及待的想借這次機會上位,那他不在乎繼續給喀秋莎添加一塊香餌。
“父親大人,這個玩笑並不好玩,喀秋莎隻當您是一種鼓勵了。”
喀秋莎必須得到準確的答複,任誰都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
“我盧可申科,今天在諸位長老麵前對伊萬家的祖先們起誓,如果喀秋莎能在非洲按照之前的價格談下大油田的歸屬,那在她歸來之日,我就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他,如有違背,我盧可申科願受萬箭穿心而死。”盧可申科發完毒誓,沉聲道:“我親愛的女兒,你的父親並不喜歡開玩笑,希望你能繼承父親的光榮傳統,同樣不要違背你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