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知道霸王別姬那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傳奇故事,從早上一直墨跡到現在。
“就算不是時尚,以後也得變成時尚了,我覺著啊,咱這一對孩子在創造傳奇。”妻子的話含義太深,虞格安晃了晃腦袋,也懶得琢磨什麼了。賓客不少,李星岩和善芳負責張羅,大一票元帥將軍就在渡口三裏之外的地方擺開了宴席。大家夥都吃的差不多了,榮光煥發的卓君元才虞黛雯姍姍來遲。
虞黛雯的姹女神功早已大成,如今功參化境,雖然離那金丹大道還遙遙無期,但放眼宇內,能和她比肩的女子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來了。就算她剛剛被卓君元折騰了夠嗆,此刻眸含秋水,腮若桃紅,可給人的感覺卻隻是很親切罷了,就像鄰家小妹一樣,讓人很難興起一絲歧念。
分別給對方的長輩敬了茶,喊了父親母親,卓君元解放了李星岩和善芳,帶著虞黛雯開始親自招待客人。
虞家的關係幾乎都在軍方,在這個宴席上隨便扔個磚頭都能砸到個把司令軍長的,當卓君元路過一個酒桌時,那桌上立刻站起來一名中將,他舉起滿滿一碗白酒,高聲道:“來,卓先生,您在西北的戰績有目共睹,為我大秦開疆擴土功不可沒,咱代表嶺南軍區的爺們敬你一杯。”
遠處的鐵木托和李星岩對視一眼,同時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了那名中將,嶺南軍區一直是老祖家的地盤,現在軍區司令是祖一軒,誰都知道卓君元的接下來要娶的老婆就是從他們司令大人手中搶去的,這幫兵痞不能拿卓君元怎麼樣,就想在酒桌上找回場子。
卓君元微微一笑,從地上拎起一個壇子,拍開封口,往那中將麵前一遞:“戰場屬於男人,酒場也同樣屬於男人,是男人就該大壇大壇喝酒,大口大口吃肉,你這個碗小了點,沒關係,酒量不是誰都有的,我習慣用這個,你隨意。”
卓君元都這麼說了,要是不用壇子豈不是當不成男人了?軍人在酒桌上可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也不屑於占什麼口頭便宜,那中將把碗一扔,同樣拍開一壇子酒:“卓先生夠爽快,咱陪你。”說罷舉頭牛飲起來。
“咣當”中將把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按,那動靜一聽,酒壇子裏肯定空了。他一邊不停的打著飽嗝,一邊晃晃蕩蕩的不讓自己倒下,指了指卓君元手中的壇子:“該……嗝……該你了。”
卓君元把酒壇子往天上一扔,脖子一仰,待那酒壇子落到他頭頂的時候,卓君元猛伸直胳膊,一手抓住了壇口,讓那酒壇遠離他的腦袋,涓涓細流劃出一道晶瑩的酒線直入卓君元口中,“咕咚咕咚”直到最後一滴酒倒進了肚裏,卓君元才輕輕的放下了壇子,朗聲道:“今天高興,還有哪個兄弟想把我撂倒,盡管放馬過來。”
全場鴉雀無聲,瀟灑的姿勢,囂張的言語,馬上激起了軍人們的血性。
“我來。”
“我先來,你等等。”
卓君元一擺手:“別急,我今兒個哪兒都不去,就是要把大家陪高興了。”他又拎起一個壇子:“來,這位兄弟,我先幹為敬。”第二壇酒下肚,卓君元臉不變色心不跳,依舊輕輕的把壇子放在了桌上,姿勢瀟灑依舊,嘴角滴酒不漏。
敵人很好很強大,我方必須很黃很暴力才行,車輪戰也是戰術的一種,將軍們幾個眼神就明白了戰友的意思,也不著急了,一個一個的敬起酒來。
酒是糧**,卓君元雄厚的內力把酒液帶來的能量消耗幹淨,接連放翻了五個人之後,他終於忍不住要去廁所了,就算消耗了能量,他也消耗不了水呀。有兩個少將趕緊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倆也去,一起。”
等他們三個回來了,那兩個少將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其中一人用口語悄悄對同僚們說道:“沒吐。”
沒吐,沒吐,還是沒吐。
卓君元被人陪著上了好幾次廁所,還是邁著像尺子量過一樣的穩健步伐繼續回來喝。
“卓……卓先生好酒量,我……我佩服。”
“撲通”桌子底下又多了一個打呼嚕的。這次婚宴打響了卓君元酒神的名頭,以後軍中再有拚酒的場麵,經常會出現類似這樣的話。“你牛逼,你牛逼找卓神仙拚去,欺負我算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