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有誰參與了刺殺卓君元的行動?”
簫悅北沒有說話,高嫁厚在電話那頭呼吸聲都聽不到,但他知道簫悅北一定還拿著話筒。
“簫大元帥,你知不知道一個這麼年輕的先天高手對我大秦來說有多麼重要?你……你簡直老糊塗了。”
高嫁厚吼完了一嗓子就掛斷了電話。
簫悅北聽著忙音呆立了半分鍾,才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馬上就把簫竹叫了過來,一臉嚴肅地吩咐道:“如果有一天爺爺不在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裏的產業處理幹淨,能賣多少錢算多少錢,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重新生活,記住了,那個地方必須在大秦之外。”
簫竹大吃一驚,他當然也得知了消息,可聽爺爺的話,好像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爺爺,我們現在剛剛除掉了心腹大患,你這麼說是為什麼?”
簫悅北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有種不詳的預感,卓君元好像沒那麼容易死。”
不得不說簫悅北這個先天巔峰的絕世高手的確名符其實,那種敏銳的感覺遠朝常人。在簫悅北呆了的那半分鍾裏,他隻想到了一件東西,那是塊用玉精雕成的腰牌,那塊腰牌上還有個古篆字體的“丹”字。
搭載著卓君元和仇笑笑的專機到達了神都機場,跑道附近都是軍人,所有士兵的右胳膊上都有一個盾牌樣式的臂章,臂章正中是一個猙獰可怖,長著大嘴的龍頭。
在警車的護送下,車隊直奔皇家總醫院,一路上雖然已經解嚴了,但還是有不少東西讓人隱約能猜到些什麼。
遠在西北的簫悅北依舊眉頭緊鎖,和簫竹輕鬆的神態相比,他似乎總有些什麼疑問還沒有想通。
“爺爺,那兩個大盒子裏裝的不可能是別人,我們從卓君元和仇笑笑被抬上了飛機一直到他們的飛機在神都降落,沒有錯過任何環節,而且那兩個盒子直接進了太平間,我想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簫悅北不可置否,他閉著眼睛把得到的情報重新捋順了幾次,突然問道:“飛機上呢?我們沒辦法得知在飛行途中發生了什麼事。”
簫竹做出一副要崩潰了似的模樣:“爺爺,你不至於緊張到這種程度吧?你看卓君元手下神情。”簫竹把剛剛摞好的一堆照片又重新攤在桌子上,指著鐵木托那雙要殺人一樣的眼神,笑道:“那個李星岩怎麼裝我都不信,可這個鐵木托呢?據我的了解,他可不太會演戲。”
簫悅北已經把照片看了好幾遍了,最讓他不放心的一張真是李星岩的,這位剛剛升為準將的年輕人眼裏雖然充滿了悲痛,但還是透露著一種疑惑。他到底疑惑什麼呢?
神都,皇家總醫院。
高嫁厚在停屍間前猶豫了半天,幾次把手放在門鎖上都觸電般的拿了回來,虞黛雯和歐陽紫嫣一左一右攙著站都站不穩了的高熙媛,等待著高嫁厚的決定。
虞黛雯很平靜,就算卓君元死了,她也會繼續在奈何橋邊上等自己,因為卓君元知道自己隨後就會趕到。她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另外幾個人,一是怕卓君元還有救,二是怕這些人輕生,錯過了機會,所以她隻是讓女人們稍安勿躁,等見了卓君元再說。
高嫁厚看了看目光呆滯的仇子布夫婦,一指大門,緩緩道:“還是你們倆開吧,我老了。”
仇子布摟著幾乎癱倒在他懷裏的錢雯,顫顫巍巍的擰開了門鎖。
一股陰風吹過,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停屍間必須用低溫,但今天的溫度似乎格外低了一點。
屋子裏都是一排排的大抽屜,上麵有顯示溫度的電子屏幕,對麵有個布簾,看不到另一麵的樣子,也沒人想去看。
虞黛雯和歐陽紫嫣兩位先天高手此刻心亂如麻,看著一排排的抽屜發呆,不知道卓君元究竟放在了那裏。
拓跋魯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所以對大家的忽視也沒有說什麼,他直接走到眾人身後,讓那個給高嫁厚推輪椅的副官出去,然後從裏麵反鎖上了門,輕聲道:“太尉大人,仇叔叔、嬸嬸,還有三位嫂子,一會不管你們看到什麼,都不要吃驚,更不要大聲呼叫,這很重要。”
幾個人的心跳都不爭氣的加速起來,歐陽紫嫣和虞黛雯這時候才憑借著她們先天高手的敏感發現了什麼,齊齊看著布簾,同時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