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命懸一線(2 / 2)

回到了嘉裕市總長官邸,簫悅北一進屋就開始盯著簫竹的右手看。

簫竹的右手上緩緩泛起一層紅色的小疙瘩,他像打擺子似的渾身顫抖,看著越走越近的簫悅北艱難地說道:“爺……爺爺。”

簫悅北如刀般立起的手掌停在半空中頓了一頓,最後那手掌一翻,緩緩的落了下來,平放在了簫竹頭上。

“哎,竹兒,你這次可闖了天大的禍呀。”簫悅北說完就噴了一口鮮血,他剛才在沙漠裏對卓君元說了違心的話,而且還因為顧慮重重後悔了兩次,像他這種層次的高手,心境修為幾乎接近大圓滿境界。

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就所經曆的事就給他的心境修為造成了不可彌補的裂痕,他畢竟沒有踏入金丹,所以年近百歲的他,已經沒有多少陽壽了。

卓君元回到了神都,高嫁厚馬上就打來了電話約他去家裏吃飯。

高嫁厚的身體情況好轉了不少,可能跟心情有關,兒子兒媳和寶貝孫女回到了身邊,老爺子很難得在晚年享受到了久違的天倫之樂。

“君元,這六頭鮑可不多見了,還是亮兒從澳洲帶回來的。”高嫁厚給卓君元夾了一塊兒,臉上的褶皺笑成了一團。

卓君元放下筷子,他可沒心情吃什麼鮑魚,現在就是給他瓊漿玉液到了嘴裏也沒味兒。

“太尉大人,您有什麼話就說吧,這裏有沒外人。”

高亮悶頭吃飯,這是第四碗了,高熙媛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嗯?出什麼事兒了?”高亮好像餓死鬼脫胎似的,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高熙媛的眼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一把拉住高亮就往外走。

“唉,唉,你等我吃完那。”高亮別拽了個趔斜。

“我帶你去五嶽門外新開的大排檔,那裏今天免費,不花錢的。”

“這一家和睦來之不易呀。”高嫁厚聽到高熙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捋著胡子笑了笑:“這一國和睦可就更難嘍。”

卓君元沒有搭話,他早就猜到了高嫁厚想說什麼。

“君元,簫悅北對先皇有救命之恩,況且他老來得子,還是個半殘的獨苗,這唯一健全的孫子對他的重要性就不用我說了吧?”

算上現在的高嘉軒,簫悅北是名符其實的三朝元老了,他在西北經營了幾十年,在那裏編織了一張環環相扣的關係網。上到西北各郡的太守,下到西北道各軍的一個士兵,可以說都是簫悅北的門生子弟。

卓君元對這種情況也了解,但他還是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即便高嫁厚來求情也不行。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沒說要那個簫竹的命。”卓君元臉色陰沉:“要是我玩了簫悅北他老婆,簫悅北會不會讓我說句對不起就算了?”

“君元,你還記不記得仇露風臨走時說了什麼?”高嫁厚有些激動,他猛的一拍桌子:“是帝國這個大家重要,還是你卓君元的小家重要?”

“太尉大人,君元不會忘記仇老的囑托,這些年來也沒少為大秦分憂出力,但我卓君元也有個底線。”卓君元歎了口氣:“我隻要那小子的一隻手,別無他求。”

談崩了,高嫁厚也沒什麼辦法,畢竟是簫悅北理虧,他就算是一國太尉也不能一頭炕熱,再說簫悅北這些年來在西北的舉動也讓高嫁厚有些不滿,所以他盡人力知天命。反正話說到了,該怎麼解決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卓君元和簫悅北的矛盾很快在帝國高層傳開了,有些人等著看熱鬧,而有些人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那玩意兒沒了,被接回神都療養的傅宗耀雖然皮膚愈加嬌嫩了幾分,但脾氣卻一天天暴躁乖張,喜怒無常起來,連他母親簫倩都不敢長時間麵對那張陰邪的麵孔。

傅新江簡直把卓君元恨到了骨子裏,但卓君元是軍方的人,大秦曆來軍政互不幹涉,所以傅新江隻能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卻沒有太多辦法可想。

又是一天壓抑的日子,傅新江剛到家就看到了金順遞來的信,他看了看那信口處整齊的封貼,冷笑一聲:“金順上尉,這封信不用檢查一下嗎?萬一有什麼人在裏麵藏了什麼危險品,那豈不是你們的失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