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還想說什麼,馬上被身後的李星岩捂住了嘴,勒住他的胳膊就往操場外拖去,嘴裏還不閑著。
“嘿嘿,副官長大人,我早就看你這細皮嫩肉的眼饞了,咱找個沒人的地方談談理想吧。”
菜鳥們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磨練,早就變成了一群兵痞,聽到李星岩這麼說,這幫兵痞雖然站著沒動,可互相之間細微的動作卻很快把各自的想法傳遞開來,他們在訓練之餘可沒少聽故事,李星岩“四李”的大名自然如雷貫耳,特別是玻璃那一項,更是被諸位教官含糊其辭的帶過,這樣一來更增加了兵痞們無限的遐想。
“嗚嗚”副官奮力的掙紮起來,可他就是一文職,怎麼扭的過李星岩這個武夫?話說流氓會武術,誰都擋不住,那也不全對,副官當然也聽說過他好像有那種特別的嗜好,終於爆發了小宇宙,在剛被拖到操場邊上的時候猛的拽下了李星岩的手,淒厲的喊道:“我沒理想啊。”
話音剛落,副官就被李星岩一個手刀砍暈了過去,扛起他扔下了一句話,就朝密林深處走去。
“好久沒開葷了,今兒個正好嚐嚐鮮。”
人渣的話字字如雷,把鐵木托臉上的肌肉電的集體暴走,抽筋似的蹦了幾下。“稍息。”看著一群滿臉通紅的兵痞,鐵木托眯著眼睛在人群中掃來掃去:“憋不住就笑吧,軍醫那裏負責接骨頭、縫皮肉,但不負責治療哮喘和肺氣腫,憋壞了可沒人處置。”
開玩笑,這種圈套沒人會上當的,就算憋暈過去都不能笑,否則無數種千奇百怪的小灶兒就會為自己而開。兵痞們在無數次教訓中早就領會了這一點。
“很好,你們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苟言笑是一名軍人在訓練場上嚴肅態度的體現。”鐵木托背著手來回踱步:“你們要向教官們看齊,以他們的行為準則為目標……”
眼瞅著士兵們剛剛恢複了正常的臉色又開始變紅,鐵木托馬上想到了那個另類,立刻對李星岩的行為惱怒不已,但他又沒辦法去和那個滾刀肉理論,隻能把火發在這裏:“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整天心裏都琢磨些什麼,好的不學學壞的。”
兵痞們繼續用微不可查的小動作和眼神在交流著自己的看法。雖然他們已經盡量做的很隱蔽了,可還是沒有逃過鐵木托的眼睛。
“不錯,看來你們對‘安保人員戰術肢體語言’這門課程的興趣很大呀。”鐵木托的話讓兵痞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鐵木托露出了標誌性的笑容,他咧開大嘴露出一排寒光閃閃的牙齒:“既然如此,我當然不能打消大家的訓練熱情。”
“我命令!”
所有人都齊齊的繃緊了身子,麵容嚴肅,雖然心中忐忑不安。
“在明天上午8:00之前,任何人不準說話,隻許用肢體語言交流。”鐵木托拿著皮鞭在自己的手心上輕輕的抽動了兩下:“我很期待有人犯錯,那種感覺有段日子沒體會過了。”
“下麵宣布你們畢業前最後一次訓練。”
“立正!”鐵木托身後久布河大喊一聲。
“啪”鞋跟碰撞的聲音整齊劃一。
鐵木托麵色嚴肅:“是的,你們要畢業了,而這次訓練是實戰,給你們當對手的是一幫窮凶極惡的、有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夥。”
鐵木托臉色微紅,當然了,常年的日曬雨淋讓他微紅的臉色不易察覺。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以軍人的身份說到去對付黑幫份子,可命運就是這樣會開玩笑。
“各中隊要拿出200%的本事,把你們這些日子以來的訓練成果都展現出來,中隊長臨時由教官團各教官擔任,有沒有問題?”
每個戰士的軍禮都很規範,可鐵木托卻皺起了眉頭:“你們都啞巴了嗎?”
邱鵬趕緊從後麵跑上來小聲說道:“頭兒,你剛下達過明天8:00之前不讓他們說話的命令。”
鐵木托咳嗽了兩聲,轉過頭擺了擺手:“解散吧。”
兵痞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紛紛做出各種捧腹大笑似的滑稽動作,千奇百怪。就像一場精彩的無聲電影在這寂靜的大山深處悄悄上演。鐵木托猛的一回頭,看到的還是行動自然,麵色嚴肅的人群,他低聲笑罵一句:“這幫小王八羔子。”才緩步朝教官團的營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