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兵麵對久布河的提問也沒打猝,喘息著問道:“為什麼打我們?我們哪兒錯了?”
“死人是不會動的,更不知道哪裏才是終點。”久布河冷哼一聲:“說明了規矩,死了就不要動,你還給我玩詐屍?揍你是輕的,就算沒什麼理由,我喜歡揍你就揍你,怎樣?不服可以單挑,無論是你單挑我們教官團,還是我們教官團單挑你一個,我都奉陪。我在這裏要說三條紀律,第一條是服從,第二條是服從,第三條不用我說了,你們也清楚。”
“卓長官給教官團的命令很簡單。”鐵木托一腳將那名新兵踢暈了過去,高聲道:“就是讓我帶著我的兄弟狠狠的操你們,狠狠的操,天天操,什麼時候把你們操出個樣了才算完。”
來自暗刃的教官們倒是沒什麼,可新兵們可就滿臉鐵青,滿頭大汗了。同樣滿頭大汗的還有軍部派來的副官,他趕緊小跑兩步在鐵木托耳邊說道:“鐵團長,可不可以把‘操練’兩個字說全了?這樣有傷風化。”
“風化個鳥?這是我的團,我的兵,不習慣我的話,難道讓我習慣他們?”副官長大了嘴巴目送著鐵木托帶著一群教官們朝營地方向走去,隻傳來一聲解散,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開胃菜的餘韻還未飄散,正餐就擺在了新兵的麵前,餓了兩天的新兵們艱難的咽著口水,眼中的綠光慢慢的平息下去,胃中的就液體開始造反,並朝喉嚨處湧來。
邱鵬拿起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蛇,捏住七寸用力一扭,順勢一拉,那蛇頭就脫離了蛇身。
“昨天晚上有人問我,說咱們這個部隊到底是幹什麼的。”邱鵬張開大嘴就咬了一口,滿嘴的蛇血讓他看上去猙獰可怖:“現在我就告訴你們,龍盾特種部隊就是為了將來帝國高層出訪的安全考慮,才專門成立的武裝力量。”他眯著眼睛看了看那個昨晚套他話的新兵,邱鵬知道這小子來路不明,可這名新兵的時日無多了,他得到了卓君元的許可,借著這個機會道出了原委。
“你們肯定要問了,保鏢需要吃這東西嗎?”邱鵬嘿嘿一笑:“要是你們保護那些身嬌肉貴的大人物出訪時遇到了什麼意外,等待救援的時候好東西肯定要給人家吃,而你們,就要找一切能增加體力的東西。”他指了指麵前那些食物:“這些毒蛇、爬蟲、草皮和樹根是好東西,萬一到了什麼沙漠地帶,那蠍子尾巴處理的時候就要小心了。”
連續進行了兩天野外生存訓練,菜鳥們的體力消耗十分嚴重,一名新兵的精神有些恍惚,握著毒蛇的手就稍微鬆了鬆,那毒蛇身體一滑,張嘴就朝新兵的脖子咬去。
“砰”
龍且吹了吹槍口的青煙,把帽簷拉低了一點,繼續打瞌睡。鐵木托兩步走到那新兵麵前,把他踹倒,指著他手中沒了腦袋的毒蛇吼道:“你他媽的傻了吧唧的想啥呢?關鍵時刻是讓你保護目標還是讓目標救治你?”他手指在新兵群裏一劃:“都給我吃,下午再負重跑10公裏就結束,誰他媽超過了規定時間就別想給我睡安穩嘍。”
卓君元要回渾江了,這裏交給暗刃他很放心,渾江有更多事要他處理,臨走的時候,邱鵬把一張銀行卡遞到卓君元麵前:“先生,這是猴子討媳婦的錢,他用不上了,如果您有空去椴樹屯的話,幫他交給一個叫二丫的姑娘吧。”
卓君元停下腳步,卻沒有去接那張卡,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哎,二丫!我知道她,那女人性子烈著呢,要是她知道猴子沒了,你覺著這錢給她還有用嗎?”
卓君元的專機上,他皺著眉頭望著窗外的雲海,善芳有些擔心的問道:“先生,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嗎?”
“你覺得跟著我出生入死的這些兄弟,要是到了底下會不會恨我?”
卓君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善芳很奇怪,她思量了半刻,抿著嘴唇搖了搖頭。
“從前有位將軍,他帶著家鄉的八千子弟兵征戰天下,那將軍承諾將來會與這些子弟兵同榮華,共富貴。可後來那將軍征戰半生,打了敗仗,八千子弟還沒享受過榮華富貴就倒在了戰場上,最後跟在他身邊的隻剩下了二十四個騎兵,將軍打了敗仗,無顏麵對江東父老,也放不下紅顏知己,顧拔劍自刎。”卓君元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我不要當那個將軍,我要跟在我身邊的人都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