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地,這幫兔崽子。”侯致遠接到了瞭望哨的報告大罵一句,就趕到了其中一個鍾樓上。
一把搶過哨兵手中的望遠鏡,百米外街口的景象差點讓侯致遠把手裏東西給砸了。
“三組,放棄外圍防線,馬上撤回教堂。”侯致遠對著掛在耳朵上的麥克大聲吼道:“三組?邱胖子,你他媽聽見沒有?”
喊了兩聲發現對方沒有回應,侯致遠急忙跑下去拽起久布河就往外走。
“五、六兩個機動小隊跟我走,其他隊長堅守各自防區,沒有命令不得出擊。”侯致遠邊走邊發布領命,等出了門口的時候他已經端起了槍。
急促的“嗒嗒”聲響起,閃亮的彈殼掉在侯致遠腳下的台階上,金屬與石頭合奏了一曲“玎玲當啷”的短暫交響樂,這是死神睡前必不可少的催眠曲。三名朝這邊奔跑的撒倫特比遊擊隊員一頭哉倒在血泊裏。迷茫、不信、恐懼、絕望,人類的表情多姿多彩,可惜這裏的觀眾欣賞水平太高,這些習以為常的東西打動不了他們。
“全體注意,成散兵線跑步前進,目標100米,接應三組撤退。擋在路上的都是塔西墨部落士兵,不要顧慮,自由射擊。”
大家心裏都明白,此屁放的毫無道理,現在這個時候能跑動教堂門口的怎麼可能是塔西墨人?但侯致遠必須這樣說,他開了公共頻道,其他兩個雇傭軍戰地指揮官也能聽見。
可憐的撒倫特比人,貧窮的非洲,誰讓他們不穿標誌明顯的軍服呢?誤傷無處不在,隻不過這次多了一點而已。
一百米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等暗刃的接應隊伍跑到一半的時候,對麵飛來的流彈已經讓他們不得不做出一些規避動作了。
槍聲十分密集,看來三組已經和對方的先頭部隊交上了火。
侯致遠低著頭躲在街邊的一個郵遞箱後麵,朝街道對麵的久布河做了幾個手勢。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右手一揮,旁邊的傭兵立刻奔著目標衝了過去。
久布河那邊也是槍聲大做,他身後有兩個帶著小口徑迫擊炮的傭兵熟練地支起了家夥。
炮彈劃出了兩條完美地弧線,落在遠處,讓本來就被久布河壓著的抬不起頭的塔西墨先頭部隊集體啞火了十秒鍾。
這十秒鍾太寶貴了。侯致遠帶領著援兵終於趕到了外圍防線。久布河最後一個趕到,兩人靠在邱鵬左右,身後是一個鐵門板。
邱鵬的右臉被子彈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他嘴邊那個變成了銅線麻花的麥克風還沒來得及拿下去,耳機線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這是咋地啦?”邱鵬完全不清楚狀況,他帶著一臉的迷茫問道:“頭不是說塔西墨人已經被壓縮在中心地帶了嗎?這些撒族遊擊隊咋像被人家給壓縮了?”
侯致遠苦笑一聲:“塔族的援軍到了,他們來的非常快,而且事前連一點風聲都沒有。大約8000人突然出現在辛基姆南方5公裏處,要不是這幫泥腿子還算有那麼一點常識,在沙漠裏派駐了流動哨。估計等遊擊隊到被打光了的時候,咱們還蒙在鼓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