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首都神京,太尉府戰時軍事委員會住宅區04號別墅。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從寂靜的後花園裏傳來。花園外麵有一條種滿了葡萄架的林蔭小路,聽到笑聲,兩名正在葡萄架子下麵閑聊的美婦相視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花園內,有兩個人圍著一個擺放著殘局的圓桌。圓桌旁邊放著幾個橢圓的石頭墩子。另一邊擺放著一張青竹質地,可以來回搖晃的藤椅,不遠處的矮幾上亂七八糟的擺了些茶具。
一位頂著鋥亮地光頭,精神矍鑠地老者,正拍著一個滿臉鬱悶地青年的肩膀。一老一少都穿著筆挺的黑色軍裝,隻不過老者身上的軍裝:質地細膩,右大臂外側繡著一個標誌,標誌上繡著一隻獅子的正臉。領口處金色的紋路十分高雅。左胸上掛著一塊五顏六色的級別資曆章,肩膀上,五顆金星閃耀,晃得人就要睜不開眼睛。
“小鬼,你這麼走永遠也別想贏我。目光要往前看,要看的更高,看的更遠。隻有這樣,才能在成為將軍的路上勇往直前,明白了嗎?”
青年的軍裝也不錯,質地比較厚重,右大臂外側也繡著一個標誌,標誌上繡著“內衛”兩個字,紋路地————沒有,左胸地————空空,肩膀上?星星地————沒有,道道地————有兩個,晃眼睛?開什麼玩笑,沒星星晃什麼眼睛?看書看時間長了吧?休息一下,點兩滴閃亮(我要收廣告費)就不晃眼睛了,一會再看。但不要換別地書哦。
老者正訓的開心,訓的愉快,就聽見牆外傳來一聲讓他很不爽的喊叫聲
“老虞頭?老虞頭?你又在欺負小孩兒了吧?”
被叫做老虞頭的光頭老者淡淡地看了一眼圓形拱門,用充滿威嚴地口氣道:“鄧新武。”
“啪”
鋥亮的軍靴鞋跟撞在了一起。剛才還神情鬱悶,垂頭喪氣地青年立刻挺胸抬頭,收腹提臀,兩肩向後收緊,雙腿並攏,兩手放在褲線上,表情認真嚴肅的大喊了一聲:“在,請將軍訓示。”
老者也不回頭:“向後轉,目標軍需供應處,跑步走。”
名為鄧新武的青年右拳一提,放到左胸口上,利落地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得令”
禮畢、轉體、抱拳、上身微微前傾、左腳起步,青年連貫而協調地規範動作,詮釋了步兵教科書裏的隊列內涵。
姓虞的老者用餘光瞥到那個年輕人已經跑遠了,立刻把桌子上棋局撫亂,然後隨便抓起其中兩個棋子,扔到不遠處的花叢裏。往藤椅上一靠,閉著眼睛,裝作一付悠哉悠哉地樣子。
不一會,圓形拱門外探出半個腦袋,往園子裏掃了幾圈,見隻有中間一個老頭,那腦袋上的表情閃過一絲迷惑,然後帶出整個身子,搖頭晃腦地走了進來。
來者也是一位老者,滿頭地銀發,銀發很硬,一根根像針一樣立在腦袋上。肚子非常大,估計他地衣服得專門定做。穿著一身大秦傳統的寬袖長袍,右手提了把合起來地扇子,不停地往左手地手心上拍打著。
銀發老者看光頭老者閉著眼睛沒反應,便拿著扇子在他扶著藤椅的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光頭老者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睜開眼睛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好像突然發現銀發老者般,一臉吃驚第模樣:“哎呀,這不是太尉大人嗎?是內骨子邪風把您給吹我這兒來了?哎呀哎呀,早知道您要來,我得提前三天沐浴更衣,吃齋念佛,把園子裏地大姑娘,小媳婦都收拾漂漂亮亮,在大門百米以外,站邊候著呀。”說完,還一臉惋惜、痛惜、可惜……等等惜的表情。
銀發老者左臉抽筋,右眼跳皮,前胸口發悶,後腳跟發麻,一手拿著扇子,顫顫巍巍地指著一臉欠揍地光頭老者半天,憋地滿臉通紅,這才說道:“好你個虞老頭,我好不容易甩開你家丫頭地糾纏,想來找你下盤棋消遣消遣,你就給我來這麼一手,你什麼意思啊你?”
光頭老者把臉一板,重新窩到藤椅裏,從旁邊地矮幾上拿起一個巴掌大地茶壺,把小指粗地壺嘴兒往嘴裏一含。綠茶的香味讓老頭精神一爽,他美美地吧唧了幾下嘴:“是啊,找我下棋消遣消遣,是你消遣我啊,還是我消遣你?”
說完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地:“不幹不幹,不是我怕了你,而是我昨天把棋子弄丟了幾個,沒法下啊。”瞄了一眼銀發老者,發現他正在微笑。光頭老者心裏有種不好地預感:“這樣吧,哪天我再買一付新棋,咱們再切磋一下,行不?”
那銀發老者臉色一變,由微笑轉成了驚訝地表情:“哎呀,太巧了,我今天正好買了一付新棋,準備著送給你孫女當禮物呢,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呢?他怎麼就那麼巧呢?嗯-----?”
光頭老者一臉地尷尬,眼神左右搖擺:“呃,今天天氣不好,影響了我地情緒,所以嘛,還是改天下好了,警衛……。”
隨著老者的一聲呼喊,外麵跑來一個士兵,和先前那個青年穿的一樣。打了立正:“報告,請將軍訓示。”
光頭老者剛想說話,那銀發老者拿手阻攔他:“哎哎哎,你幹什麼呀?這陽光普照,風和日麗的,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天兒了呢?就下兩盤,下兩盤我就走。”
光頭老者梗著脖子死倔:“不幹。”
那銀發老者把臉湊的很近:“讓你一個車。”
光頭老者毫不猶豫第擺了擺手:“不幹。”
那銀發老者一咬牙,一跺腳:“最多在讓一個馬。”
那光頭老者似乎猶豫了一下:“不幹。”
那銀發老者看了一眼還在那兒目不斜視地警衛:“你先下去吧。”
那警衛地瞳孔稍微往光頭老者那邊歪了一點點。
那光頭老者像哄鴨子一樣不耐煩地朝警衛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