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八千重須彌山外,邢少陽望著連綿不絕的起伏青翠,低聲歎了口氣:“唉……十萬八千個完整世界,如果借助這裏的靈氣,加上破而後立丹,一定能對軀體做最完美的改造。可惜,現在沒空解開封印,若現在急著解開封印,不三救大晉完成不了,就連與師兄的約定都不能完成。晉朝可以不救,大不了毀了碧血丹心鐵,但與師兄的約定,一定要遵守。”
信手一揮,漆黑的空間內,突然出現一麵鏡子,將屍橫遍野的戰場照遍:“七位佛祖,我並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我沒有這個腦子猜出來,也不想猜。但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們沒有惡意,所以,這些東西,我收下了。”
飛濺的血水,染紅了戰場:“勝利吧,大周,你們這次的勝利,將以商丘為中心畫上句號。巴察爾,他恐怕不會聽我的任何解釋,因為本來可以勝利的戰爭,本來可以稱帝的機會,卻因為我的防水,而錯失了。杜希文,你死了,卻給我留下這麼一個麻煩。唉,為什麼呢?明明是悟了。”
對此,邢少陽總是不解,可當前的事態,容不得他多想。一腳步出當前的世界,白色火焰洗盡靈魂戰士的怨厲與殺氣,送入輪回。望著斜下的明日,夕陽時分,邊的火燒雲越來越美麗:“永不加賦!大周,你絕對做不到,當你背棄這條的時刻,就是龍脈潰散的開始。即使有山河不動石製成的功德鎮脈碑,也不行!”
子夜,來到軍營的邢少陽,喚醒察達,直入主題:“夜色極光,你掌握了多少?”
拿起那柄泛著藍芒的寶劍,光芒瞬間黯淡下來,無數淡藍劍芒在空中如花般展開,並漸漸失去光彩,直到完全失去亮光,空留破空一式。帶著自豪的笑容:“童先生……”
邢少陽靜靜地看著察達,心道:我也曾經和他一樣呢,那時候的我,取得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可後來,漸漸變得平靜,越來越平靜,直到逃出那裏前,我才突然覺——原來平靜並非好事,它消磨了自己的感動與快樂。
“童先生,我……我錯了。我……”察達想起邢少陽的要求,正要道歉,卻被阻止。
“你沒錯,為了自己取得進步而高興,這沒錯。”邢少陽肯定察達的努力,沒有半分安慰的意思。但察達的憂鬱的麵色,使邢少陽知道,察達誤解了自己的本意,“但是,你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
“你的錯誤,也不在於你向我邀功,在半途而廢。”完,邢少陽消失在營帳之中,自空往下,注視察達的變化。
一個時辰後,營帳中藍光頻閃,直至消失不見。那破空之聲傳來,一次,兩次,第三次並未出現。
藍光頻閃,一次,兩次,第三次並未出現。
藍光頻閃,一次,兩次,第三次並未出現。
……
月落星沉時分,邢少陽的嘴角堆滿了笑容:“削減了一半藍光時間,看來很快察達就可以覺,自己真的變強了。這隻是夜色極光的第一種功能,至於第二種,察達,要你自己去現。”
大軍在清晨開拔,察達頗有些失望,一夜下來沒有建樹,而且這麼快就要啟程了,如果不是童先生準備的糧草充足,王朝後續軍隊能跟進,恐怕大軍沒有這麼容易繼續前行。馬兒在奔跑,大軍行走了一,終於又到了安營紮寨的時刻,此時的邢少陽並沒有繼續關注察達的動態,他來到了君山,這個修行界修士聚集的地方。
“牧梅人,出來吧。”青山環抱,綠水長流的君山湖畔,一個紅衣青年,對著夜色下的梅林呼喊。
“大人,不知有何指教。”對於邢少陽,傲骨成寒梅圖是相當敬重的,如果沒有他的指點,恐怕自己還是那副不能移動的軀體。
“有一場功德,要不要做?不過這場功德,會使你暴露在世人眼前。”真是個狠心的決策者,既然我們沒有衝突,就不必見了,等到該見的時候,自會相見,“晉朝決定火燒商丘,我要你護住那兒的百姓,不被煙火所傷。”
“沒問題。”牧梅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