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實質化能量的巨大衝擊波,即便秋定綱布下層層禁製和防禦,依舊難以抵抗,不但禁製破碎,而且人被吹飛,越過了這種神峰本身的禁製,直接砸在那罡勁化成的防禦神器上。
而身為大地之脈的堯,怎麼可能被這種級別的攻擊傷到!能量還未曾散去,可堯卻已經知道,邢少陽不見了。心中詫異他為何未突然消失,即便使出賦神通在這個位麵搜尋他的影蹤,卻根本搜尋不到。
心中頗有些詫異,自己不能搜索到的情況有兩種,一是那個人根本不在這處位麵,二是,這個人離地麵太高,不在自己的偵測範圍之內。至於邢少陽屬於哪一種情況,大地之脈根本無從判別,也不想去判別,因為就目前來,自己死了,這家夥肯定還能活得好好的。
注視著手中的玲瓏株草,大地之脈沒有多想,使出地遁之術,僅刹那功夫便來到這防禦神器內壁跟前,學著邢少陽在嘴角掛起弧度,暗運本源靈力,生生衝了出去,既未對神器造成損傷,也未對自己造成傷害,更沒有讓這股巨大的對抗之力,傷害到邢少陽珍視的玲瓏株草。
秋定綱的生死,大地之脈並不關心,他不過是一個修士,雖然已經到了可以破空飛升的地步。三十六個彈指輕輕走過,大地之脈來到自己種植那些靈物專門劃撥的地域,正準備將玲瓏株草移植,猛然想起邢少陽不在,當下不敢亂動,瀏覽那塊玉簡中的內容。
“有用的內容倒是有一些,可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我還是就這麼繼續下去吧。”雙手托著帶有土團的玲瓏株草,大地之脈猛然想起自己應該做些事情,打無聊的時間才行。想起那個快要飛升的修士秋定綱,堯施展神通,在遠處觀望山上的動態。
先不提大地之脈的行為和秋定綱的遭遇,邢少陽,這個有著極高境界的凡人,再次進入了玲瓏株草的內部空間。望著周圍那些熟悉的景色,邢少陽麵無表情地掃視這個空間是否有異常,五分鍾過去了:“比上次還要黏稠的空間,真是一個討厭的地方!生物的本性,不容覷的力量,它們,沒有人類所謂的留情。”
坐在空中,靜靜望著這片黏稠的空間:“唉,我該怎麼從這裏出去呢?”回想起上次求神拜佛的景象,邢少陽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哪有這麼容易,五年之諾還沒有兌現呢,想讓他們幫忙,等五年後再吧。
自覺佛門這條路行不通的邢少陽,即刻想到了道家的三位尊者,平躺在黏稠的空間裏,眼睛望著上方或者是下方:“三清啊,我是真的想從這裏出去,如果你們能幫到我,就幫幫我吧。至於該怎麼回報你們,我看,公平一點,我還吃五年齋,怎樣?”
見周圍沒有反應,邢少陽隻得收起那不經世事的性子,認真思考自己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腦中的想法被一個個否決,漸漸的,邢少陽累了,進入了夢鄉,夢中,邢少陽看見眼前青山起伏,綿延不斷。
“這是什麼山?蘇州的黃山?”這座望不到邊際的群山,邢少陽先想到的是蘇州老家,然後想起中國北方也有一個地方叫做“長興島”,和上海的長興島同名。
“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是名——須彌。”短短十四字,字字珠璣,敲響了夢中的邢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