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南北的英雄豪傑,誰也不服誰,隱隱有比試之心,倒是那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不在乎這盟主的虛名,將機會讓給了一輩的武林人士。原本可以平息的爭鬥,就在幾位老前輩的無意之下,推向了**。
聚會的廳外,有一個院子,是原來瞿莊的練武場,或許是為了符合大戶人家的風範,或許是為了不讓人看見裏麵的人習武,故而,進門處砌了一堵牆,青灰色,挺漂亮的光潔大牆。
“察達!”邢少陽背對著眾人坐在牆上,手中竹笛不斷翻轉,心裏那個高興啊,這可是練了幾才練出來的,“你人怎麼就這麼虛偽呢!口口聲聲嚷著殺歐大會,殺歐大會。見到人了,卻又不立刻上前,真是虛偽透頂。”這是一個局,我要讓這些意圖染指碧血丹心鐵的家夥全都陷進去,這些武林人士,就是我落下的第一個棋子。
在場的眾人,除了那位頭帶鬥笠的白衣男子,皆是一驚,此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我們全無知覺?照理,如此明顯的現身,起碼要看到或聽到什麼動靜,如果……眾位江湖人士心頭一寒,即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人太強,需得心應付;且他究竟是不是那藏頭術士,還未有準信,貿然出手,隻會徒增笑料。
心靈和氣勢上已然弱了一籌,若不及時扳回,隻怕滿盤皆輸。武者,比試的時候重氣勢,若未戰先怯,已然輸了七分,接下來的比試,幾乎可以是定局。故而,這氣勢上的較量,必須扳回一城,以平息方才之錯亂。但這遠遠不夠,還需再進一丈,才有可能持平。因為,已經失去了先機,即使持平,也是弱。
“想冒充那藏頭術士而成名的武林人士多了去了!我們怎麼知道你是真是假?”渤海幫的季東岩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和憤恨,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我打不過你,但我要過你,我一個不行,還有這裏上百位好漢呢,“我們可是正派人士,絕不會幹邪魔外道的那種‘寧殺錯,不放過’的無恥勾當。我勸你莫要冒名頂替的好,那藏頭術士不是什麼好東西,誤了自己的前程,可就不好了。如若你固執己見,定要做那叛國被節之無恥勾當。定叫你有來無回!”季東岩得是洋洋灑灑一大篇,讓周圍的武林人士紛紛叫好,也為眾人的圍攻設下隱晦托詞——你這個賣國人,人人得而誅之。
可那些前輩,以及有識的武林人士並不這麼認為——季東岩的話太過空泛,毫無章法、服力!這言辭間的氣勢,不是你出的,表現出的,而是周圍這些武林人士哄抬而出,經不起考驗。如果被找準了方法,運用一些手段,自然不攻而破。
“我看這殺歐大會就不必開了,直接叫我武林盟主就行。然後呢,你們幫我打開漠北關卡和那冀南關卡。也算是為我大周王朝做出貢獻,你們看如何啊?”我不需要在乎你們的想法,來這裏的目的,給予你們恥辱並不隻是順帶,三救才是我的大局。至於大周的兵,還早著呢,大雪封山,牛羊死傷,今年想要用兵,幾乎不可能。
“既然足下硬要自己是那藏頭術士童少鷗,鄙人亦不勉強糾正。”那是一位矍鑠的老者,雙目之中透著精光,額頭兩側的太陽突顯在外,這是內家功夫練到至極的一種表現,“但是,閣下若要讓我們賣國求榮。那就隻有對不起了,老夫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些賣國賊!那杜希文我是沒辦法解決,可你,我倒要見識見識,你這賣國賊的真麵目!”著,一個縱身躍出廳堂,來到室外的演武場,對坐在牆上的邢少陽大吼,“老夫縱橫江湖五十載,從不在背後對人下手!子,快快下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