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仙長。”杜希文第三次三跪九叩、五體投地,猛然間,浩然正氣大漲,耀眼的白光刺激著邢少陽的眼睛,卻沒有使他閉眼,一顆外碧內紅的灼熱之物讓邢少陽布下的防禦瞬間瓦解。抱著昏迷的察達,感受著碧血丹心鐵那強大至極的力量,看著那通透似水晶的圓珠,邢少陽猶豫了,是不是現在就該把它毀滅?!
此時,最後幾桶的不完全炸藥相繼爆炸,但在碧血丹心鐵的護持下,絲毫傷不了兩人分毫。邢少陽麵色突變,這碧血丹心鐵,顏色從如同水晶般通透,一下子變成石色!這是……伸出一隻手去抓,輔一接觸,邢少陽明白了,繼而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將碧血丹心鐵放入懷中,又是猶豫,“杜希文啊杜希文,你是一個忠臣,真正的忠臣!我知道了,你在看著這片土地,你想親自拯救這片土地。”轉瞬之間,淚水從邢少陽眼角流出,的,一會兒就消失了,“這是劫數啊,真正的劫數,比起雷火這種普通的劫數。人間劫,才是碧血丹心鐵的真正劫數。知道嗎?因為你一時的忠臣之心,它遭劫了。許多人又要因為我們而受難。”邢少陽滿臉堆著可惜,“除了這一次,人間界還要為它經受一次劫難。罷了罷了,你是忠臣,你的字和文祥一樣,如果我早點想到,也照樣預防不了。現在你是聽不到了,我的工作又多出一項。”扶著察達的身子,拍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越來越盛的火焰,邢少陽神色一凜,用命令的口吻:“寒梅圖!”
看著手中的石板,隻淡淡地了一句:“保護他,別讓有心的家夥們現。”現在是不得不認真的時刻,任何一個疏漏都可能遭致最惡劣的結果。凡火雖然是凡火,可是凡火也有凡火的好處,譬如這碧丹二色的光芒,就偏偏不衝出這被凡火燃燒的房間。等寒梅圖保護察達完畢,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該是上演秀的時刻了。”雙手握住碧血丹心鐵,隻了一個“爆”字,整艘船頓時化作衝的火光。房間內殘餘的浩然正氣也有了宣泄的口子,化作一道光柱,衝而起。
這絲浩然正氣所化的光柱,不過照耀了百十裏的功夫,卻如同白晝一般耀眼,雄雞在打鳴,讓睡夢中的人們現了異常。白光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中間,邢少陽正設法掩藏察達的行蹤,察達不會死,自己不過做了一把推手;隻是,絕不能讓人在這裏現我們!
比起碌碌無為的凡人們,修士們察覺到了異常!這種毫無由來的氣息,除了寶物還能是什麼?地點,地點是那兒,好,快派人去,搶先總是有好處的。能出動的門派都出動了,甚至個別門派的老一輩都參與其中。
昆吾門,尋陽子抬頭望了眼出行的同門,盯著手中的丹方:“罷了,這回過後,在找丹鼎門煉丹吧。”
就在修行門派紛紛出動的時刻,一個更龐大的更精純的能量橫掃地,將一幹飛行在際的修士震了下來,幾個修為不過關的道當即死去。還來不及謾罵,修士們便被這奇異的景象驚呆了!
空,是紅的;大地,是綠的。除此之外,絕沒有第二種色彩。如此單調的色彩,卻能有如此的錯落感,緊致感,當真難以想象!就在這些老一輩修行者驚歎不前的時候,知道人間界有異動的上界也趕忙派人來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整個凡間界,除了紅色就是綠色,當下不敢遲疑,連忙稟告上頭,凡間之事,難以決斷。
就在仙、魔、妖、冥四界為這凡間異象而自亂陣腳的時刻,已經有不下於他們的勢力出手了。出手的勢力,一個叫外,一個叫聖地!邢少陽作為一隻籠中鳥,雖然這些年和修真者有了接觸,不過都是君山會上,也沒找到應有的特別的事物。所以,當兩大特殊勢力出動的時刻,雖然驚異上界的家夥們這麼快出現,不過並不擔心。因為上界的會出現,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記得《莊子》雜篇中有劍一文,想起子之劍之,邢少陽起了戲弄之心。碧血丹心鐵,或許現在你們不知道是它,或許已經有人知道,不過這並不重要,我要讓意圖染指的家夥們知道,即使有死的覺悟,也萬萬不夠。碧血丹心鐵,不是既定的三類人,將會受到永久的痛苦。
凡間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上界的仙魔妖鬼們沒一個是笨蛋!即使比兩大特殊勢力強占那一絲先機,可這又如何!最先出手隻能明是最先現,可你真正了解的它嗎?即使了解又怎麼樣,你能收服它嗎?所以,四界表麵雖沒有什麼動靜,可暗潮湧動,紛紛查詢著是什麼有如此巨大的波動,而手下那些精兵強將們,早就在一旁待命。
冰山理論,是邢少陽喜歡的理論!在這種情況下,揮出全部力量,還不如隻揮出些許力量,這樣,那些想要奪取的人才會對它充滿了期待,哦,還有,這東西還有人間劫,必須也考慮進去,不過現在可管不了這麼多了,就讓我好好泄泄吧:混蛋杜希文,你這個應該萬劫不複的家夥!
“子之劍,以燕溪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魏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製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下服矣。此子之劍也。”口中誦讀著前世的古書,邢少陽的眼睛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