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匆匆,轉眼十載已過,當年的稚童已然成了翩翩少年,可目光依然是那般“真”,用心依舊是那麼“險惡”。至於三人居住的草廬。依舊保持著從前的清靜,不是被邢少陽這隻攔路虎的獅子大開口嚇退——那隻能讓更多的修士趨之若鶩,而是求丹者不會把丹仙的位置出去,好東西,要獨享,這種現狀無力改變,也不會有人去改變;況且,能麻煩到丹仙的丹,都不是普通貨色。有哪個修士,會為了普通的丹藥,諸如築基丹、辟穀丹前來?或許有,不過那種弟子,都是十萬年甚至百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無聊啊!”活動了幾下身子,跳進結廬山上唯一的水潭,邢少陽遊起泳來。想起上一世不會遊泳,這一世花了五年,終於讓給琢磨出來,邢少陽頓時覺得自己英勇非凡。望著空的浮雲,不時出這種感歎:悠閑的日子,才是自己喜歡的生活。
不過,邢少陽不是沒有遺憾:“金絲雀的生活確實不錯。可惜,依然是籠中鳥!”不禁懷念起在地球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悠閑生活,和這裏的白開水般的生活完全不同,“好想下山,去世俗玩玩。”記得在地球時,表妹曾過,暑假的時候想學校,學校的時候想放假;當時完全不能理解,現在能理解了,那是對生活充滿激情的渴望。啊,有點偏了,我想要的生活,隻要一台電腦,一根寬帶就足夠了。
空中傳來陣陣靈力波動,邢少陽不用眼睛看就知道,又有送財上門的主了。雖然目前不能修煉,但對靈力波動的感知,邢少陽可比師兄和師傅強多了。
一位白衣文士踏著飛劍懸停於潭水上空:“鄙人張朝宗,聽聞丹仙嚐百草前輩在此結廬而居,開鼎煉丹,特此前來求取,萬望哥代為稟告!”
張朝宗不比仲飛淩,是真正的老江湖,老狐狸,他算計的本事,可比仲飛淩強多了。看到這裏靠近車來人往之官道,除了那一層薄霧外,飛行百裏,竟無凡人出入,此等怪異之事,張朝宗當即戒備起來。而此時正好感應到一位少年在戲水,身為絕脈且對自己的出現並未感到驚訝,恭維更是接了下來,除了是丹仙弟子,還能有誰?雖然也有不是的可能,但那微乎其微。
邢少陽沒有動,也沒有話:你們這些人,我見多了,見慣了,自然知道該怎麼辦,雖然最初幾次很糟糕,不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還這麼計較幹什麼!
在水中靜靜地仰視懸停於空中的男子,雖然並不討厭抬頭,可話還是免了吧,一秒,兩秒,三秒……這時候,中年文士如夢初醒,自空中降落,對水中的邢少陽作揖道歉:“方才逾禮之處,請多多包涵。”言辭之中的懇切之意,絕不像是虛的。
其實張朝宗並沒有逾禮,修真界的規矩是除非是一派之內,又或者有明顯界定的輩分,否則誰修為高誰是前輩,誰的拳頭大聽誰的。可這要看什麼情況,好比現在,張朝宗是來求丹的,眼前這位明顯和丹仙有關係,得罪他就等於得罪丹仙!丹仙的冷,若他敢稱第二,這修士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
退一步,萬一丹煉砸了,自己總不能是丹仙故意使詐,畢竟煉丹的成功率不是十成,最終苦的還是自己。低頭就低頭吧,張朝宗這麼想著:咱不怕落麵子,求丹、特別是求丹仙煉丹,就是要臉皮厚,畢竟他很可能是丹仙弟子,即便沒有絲毫修為,也不容覷。
“無材不煉,無酬不煉。”這是煉丹的基本規矩,不論你找師傅,還是找不知道叫丹鼎派還是丹鼎門那些蠢蛋,這兩個規矩是基本中的基本,“師兄在山腰,去找他吧!”不知道這位身家怎樣,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油水啊油水,你就是從這些人身上產出的,雖然我並不是真的想要,不過“撈”來的感覺,我喜歡。
壞了,張朝宗身為老狐狸,怎麼會聽不出邢少陽話中有話。心道:這子一定在嫉恨剛才我淩空問詢之事,故而這般為難與我,故意不將你師傅所居告知:“多謝哥,此乃謝禮,不成敬意。”
若無其事地收下法寶,邢少陽回到水中:“結廬山有三不煉,第三個不煉,淩空不煉。”騙到一件法寶,能不能用和我沒關係。看你這麼配合,我就告訴你吧,省得你到時犯錯,永久失去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