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雲古把剛才奇犽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蕭昇禁不住覺得有些好笑。他勸解道：“好啦好啦。雲古先生，小傑已經知道錯了。就原諒他一回吧？”
“不行，不能原諒！”
雲穀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然後問道：“奇犽，醫生說小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完全康複？”
“啊，這個啊？醫生說需要兩個月。”奇犽靈機一動，把醫生說的康複時間砍掉了一半。雲古很認真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小傑，從現在開始兩個月之內，不準你參加任何比賽，也不準你練習念，更不準調查一切和念有關的事。假如這次你不守約定，那麼我就不再教你任何東西了，明白嗎？”
小傑也認真起來，承諾道：“明白了，我會守約的，雲古先生。”
雲古還是不放心，讓小傑伸出左手，在他手指上綁了一根細細的繩子。鄭重道：“這是誓約的繩子。看見它，你就不會忘記諾言了。”
蕭昇看得很清楚。這根繩子，表麵上似乎十分普通。但實質上，雲古注入了自己的念。假如小傑違反約定，私下修煉念的話，就會和繩子裏的念產生排斥反應，導致繩子斷裂。
這隻是個小手段而已。但毫無疑問，這個小手段背後代表的意義，卻並不簡單。
蕭昇若有所思，隨即抬手舉起一盤錄像帶。凝聲道：“雲古先生。關於小傑剛才的比賽，我用錄像機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樂娃。但是比賽過程中有些細節，我卻看得很不明白。可以向你請教一下嗎？”
“哦，蕭先生把比賽錄下來了？”雲古恢複了那悠閑的模樣，微笑道：“可以啊。那麼，我們去你的房間，一邊放錄像，一邊討論吧。奇犽，你也可以來。”
“不，我不去了。”奇犽搖頭拒絕，道：“假如小傑兩個月不能修煉念的化，。那麼我也要和他一起。雲古先生，蕭先生，你們自己去吧。”
“小朋友，第一場遇上我，算你很走運了。因為我軟弱無力，不會弄死你吧？嗬嗬嗬……看招，‘戰鬥圓舞曲’！”
“來了，來了！疾鬥先生使出了他的絕招舞鬥陀螺，同時放出十多個陀螺，並且全部控製自如，以此橫掃擂台上的所有敵人，是疾鬥先生的拿手好戲啊。”
電視畫麵中，伴隨主持人激情洋溢的解說，號稱新人殺手的麵罩人疾鬥，一口氣放出了十幾個陀螺。全部陀螺也被“念力”所包裹，各自沿著某種極其複雜的軌跡，不斷飛速旋轉。一旦彼此軌跡相互重合，兩個陀螺之間，就會發生激烈碰撞。然後分別反彈出去。
霎時間，擂台上遍地陀螺不斷瘋狂亂轉。殘影急舞，錯綜複雜，直教人看得眼花繚亂。而且，陀螺不但會在地麵上轉動，一旦相互反彈，更會立刻飛起來，形成立體攻擊。
小傑豁盡全力，左閃右避。然而，陀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無法完全閃避。頃刻之間，小傑接連中招，顯得左支右拙，狼狽萬分。
房間內，蕭昇和雲古一起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蕭昇沉吟道：“雲古先生，這個疾鬥所用的招式，也是‘念’嗎？”
雲古托了托眼鏡，點頭道：“是，這是‘發’的一種。把念傳入物質之中，能夠有效增強物質本身的作用和特性。
當然，這種行為需要消耗念。輸入念的物體，本身體積越大，則需要的念越多。但對於陀螺這樣細小的物體來說，隻要輸入一點點念，就能不斷轉動至少幾個小時。不過……”
雲古頓了頓，凝聲道：“但是，疾鬥除去增強陀螺本身的特性以外，應該還輸入了其他某種非常強烈的精神。否則的話，陀螺應該隻是旋轉，不會帶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哎喲，小傑選手再度被擊中了！在無數陀螺攻擊下，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現在比分已經變成六比零了。小傑選手還能有機會翻身嗎？嗯？小傑選手主動跳下擂台暫避風頭？不對，他是被陀螺擊中，被彈出了擂台啊。”
“剛才看到這裏，我已經覺得奇怪了，雲古先生。”蕭昇沉吟道：“如果陀螺受疾鬥的控製，那麼即使小傑跌下擂台，陀螺也應該繼續追擊過去才對。
但現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一旦小傑離開，陀螺就恢複了平靜。可假如陀螺不受疾鬥本身控製，那麼剛才那樣猛烈的攻擊，又應該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