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李澤道掙紮著那軟綿綿的身子,站起身來,顯得相當頹廢的走了過去將門關上。
關上門那一瞬間,一臉莫名的笑容。
楊爺返回客棧大堂,黑著一張臉在那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麵前那碗酒一飲而盡。
“看來你還是看不出那小子有什麼問題。”一旁那巡衛掃了楊爺一眼說。
“看不出來!”
楊爺恨恨道:“媽的,明知那小子有問題,偏偏看到他的時候你卻又要忍不住覺得他是實在太他媽軟弱無能了,覺得欺負他都有罪惡感,他媽的!”
“那現在怎麼辦?”又一個巡衛皺著眉頭開口。
事情說大其實也不大,雖說死了個人,還是狼狗,他們這幾個巡衛可以輕鬆的將其壓下去。
畢竟平時他們如此操作,神府方麵以及神山礦場方麵壓根就不太理會。
隻要每個月一百枚靈石外加往神山礦場輸送十名曠工,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要完成這樣的任務,倒也不算太難。
關鍵是,實在吞咽不進去這口悶氣啊,這兩日來所發生的這完全超出他們預測甚至可以說是掌控這兩件事情,嚴重的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就如同那死死卡在咽喉處的魚刺似的,讓人難受異常。
“要不,將他押往神府?由神判大人來審訊他?”一名巡衛說。
楊爺幫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之後,微微搖頭,不同意這種做法。
“那樣就顯得咱們太無能了,到時神判大人要是歸罪下來了,咱們說不定要被剝奪巡衛的頭銜。”
其他人心微微一凜,他們知道楊爺是對的。
一旦被扣上一頂無能的帽子,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沒有巡衛這層身份,誰還會畏懼他們?
甚至成為巡衛這段期間他們“欺負”過太多人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報複?
“媽的,那就不管他有沒有問題了,直接割了舌頭,連夜送去神山礦場得了。”其中一名巡衛眸子變得冰冷無比,咬牙切齒道。
那小綿羊有罪沒罪的,還不是他們幾個說的算?
他們說有罪,那就是有罪!
楊爺仰頭將一碗酒往咽喉裏傾倒,重重將酒碗砸在那桌麵上,陰狠道:“老子覺得可以。”
“嗬嗬,你說可以,我們幾個,自然也沒問題。”其他幾個巡衛也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又一個巡衛皺著眉頭說道:“不過還是小心點好,那小子怕是有點邪門。”
“咱們五個,兩個靈神境上品修為,三個靈神境上品巔峰,還怕他耍什麼陰謀詭計不成?”另外一個巡衛不屑道。
“關鍵是,若是咱們的猜測是真的,可是已經有兩名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的強者栽在他手中了,一個一頭從高台上栽下來,另外一個胸口被打穿了死於非命。”
“還有另外兩名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的強者被他給坑了了,淪為神山礦場的曠工。”
此話一出,客棧大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當中,這些巡衛的麵色皆變得有些凝重。
片刻之後,楊爺的聲音打破了大堂那種詭異的死寂:“在老子看來,那小子雖說修為平平,但是怕是用毒高手。”
其他巡衛一聽,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覺得楊爺分析得太他媽的有道理了。
這樣一來,昨天晚上那挑戰者突然間中毒,今晚狂暴失手被殺就有了相當好的解釋了,他們都著了那弱者的道了。
隻不過能讓兩個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的強者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毒,那麼其下毒水平自然相當的有水準,而且那毒也太可怕的些。
於是這些巡衛都有些惴惴不安了。
萬一那弱者發狠了,把他們也毒倒了然後做出什麼事情出來,那他們豈不是太冤了。
“一號的房間的趙天福是一名七品丹師,平時也喜歡下毒,咱們可以讓他打頭陣。”楊爺又說。
其他人眼睛瞬間一亮。
趙天福也是一條狼狗,在給他點好處,他自然會乖乖聽話。
有同樣擅長下毒的七品丹師在,那小子別想繼續下毒了。
“那就決定了,今晚動手!”
“今晚動手!”
“我這就找趙天福去。”
九號房間裏,李澤道隨手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防禦魂陣,這樣一來,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到時任憑那鱉如何掙紮,發出何等淒厲的慘叫聲,也不會打擾到外頭其他人。
然後,李澤道躺下,靜靜等著烏龜王八自行爬進來。
深夜,諾大的神八城被詭異的死寂所籠罩,偶爾有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更是增添了幾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