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人不可相貌啊,這個家夥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魂匠啊。
“你以為呢?”李澤道冷笑,“你以為天下間就丹穀穀主一個魂匠?要不是怕引起你們穀主的注意,你覺得區區防禦魂陣擋得住我?”
李澤道心虛得不行了,果然,誠實的人不適合吹牛,一吹牛就想狠狠的在自己這火辣辣的臉上抽幾個耳光子。
月光傻了好一會兒,隨即心裏一下子就舒坦了不少,被一個準靈仙鏡修為的魂匠秒殺並且脅迫,倒也不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我不覺得前五層裏有聚魂瓶這種魂器。”月光說。
“也隻能放棄了。”李澤道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
月光暗暗鬆了口氣,若是這個家夥不知死活大鬧這藥師塔的話,那麼最後他也得跟著遭殃。
說到底,月光自然不想被丹穀列入叛徒名單當中,將李澤道帶入這個藥師塔裏已經都快讓他那心髒快從胸腔裏蹦跳出來了。
“走了。”李澤道拍拍屁股走人。
李澤道如此痛快走人,完全出乎了月光的預料。
多少有些擔心李澤道搞什麼陰謀詭異,月光趕緊跟上,走在李澤道的前麵,壓低著聲音說:“我帶著你出去,就不會有人為難你了。”
在門口守著的那兩人顯得不善眼神的注釋下,李澤道走出這藥師塔。
抬頭看了那被刺激濃煙所籠罩著的天空,李澤道卻是有些頭疼,事到如今,隻能另想他法搞來一個聚魂瓶了。
要不,在玩一次綁架?這回換把那個藥師子蓮給綁了?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會不會玩太過火了?萬一這回驚動藥師青牛了,那就操蛋了。
“你不用跟著我了,在丹穀的人不主動招惹我的前提下,我才懶得動手呢。”李澤道掃了走在自己前頭的月光一眼。
月光止步回頭看著李澤道,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就算你還想鬧,也別來找我了。”
對於月光來說,李澤道儼然成為了他的噩夢了。
你是魂匠?騙鬼吧你,魂匠還需要跑到丹塔來敲詐十枚成熟內丹?還需要試圖從藥師塔裏偷走聚魂瓶?
不,他就是魂匠!
他若不是魂匠的話,自己就敗得太窩囊了!對,他就是魂匠,誰敢說他不是魂匠,我就殺誰!
李澤道笑笑:“那就要看,在盤龍廟裏所發生的那幕會不會再次發生,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充滿正義感,眼睛裏容不得沙子……喂,你別走啊,聽我說完啊……”
月光越走越快,到最後用最快速度向前狂奔,甚至為了之後不讓李澤道找到自己,他還離開了丹穀,暫時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個幾天。
李澤道朝著丹穀廣場方向走打算離開丹穀,前方所發生的一幕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卻見前方那閣樓跟前是一處百花齊放的花園,此時一個老頭拿著一把笤帚在那邊緩慢的打掃著地上那殘花落葉。
從他身上所釋放出的氣息看來,不過是區區靈山境修為,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丹穀裏頭一個極其普通的傭人。
普通的傭人自然不會引起李澤道的注意,真正引起李澤道注意的是幾個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的男女在路過後花園,那老頭畏畏縮縮就要讓路的時候,老頭手中那笤帚卻是不小心刮了下其中一個女子的裙擺。
女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那種表情就好像她身上多了一泡狗屎似的,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隨即她指著老頭,便是一頓痛罵:“死老頭,你不長眼睛啊?見到本小姐過來了不知道滾遠點嗎?你看你那髒笤帚都弄髒本小姐裙子了,你個卑微下賤的之人賠得起嗎?”
“對……對不起,小姐,我……我不是故意……”老頭惶恐不已,連連賠罪。
“對不起就完了啊?好狗不擋道不懂嗎?跪下磕頭賠禮道歉,本小姐說不定還能繞你一條狗命。”女子厲聲嗬斥道,那表情像是要將老頭給活剝似的。
“子芙姐,讓這該死的卑賤之人跪下磕頭也太便宜他了,要我說啊,就應該把他的那髒手給剁下來喂狗!”
“哈哈,這好,還應該把他的眼睛給挖出來,讓他知道擋住咱們去路破壞咱們雅興的下場!”
“要不把這該死的卑賤之人跟鬼犬關在一個狗籠裏?”
“……”
這幾個貴公子小姐你一言我一語的提出自己的建議,卻是一個比一個惡毒。
老頭早就嚇得渾身哆嗦,膝蓋一軟跪下,惶恐不已求饒:“公子小姐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看在我為丹穀掃了二十多年地的份上,還請饒我一條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