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臭老頭扯著大嗓門在外麵叫嚷,我估計我一口氣能睡上一整天。
“徒弟啊,飯菜呢,師父都快餓死了!”
我用枕頭捂住了腦袋,結果發現這枕頭已經發黴了,差點把我給薰吐了。
這覺是沒法睡了,於是我光著腳跑到院子裏麵。
“臭老頭,這兒的雞都快餓死了,道觀裏麵一點吃的都沒有,我用土給你做飯啊!”
道觀裏麵連一粒米都沒有,那些個下蛋的雞都已經餓得沒肉了。
老頭兒搔了搔頭發,不好意思地說道:“是為師疏忽了,作為賠罪,師父帶你去吃飯。嘿,我徒弟正在長身體呢,怎麼能餓著徒弟呢。”
老頭帶著我離開了道觀。
道觀在半山腰上,作為南方的特色,這裏的村莊也一樣建在山上。甚至這裏的人在山腰上都開墾出了田地。
那一圈圈地梯形稻田看起來還挺氣派的。
而這個時候,山間炊煙嫋嫋,各家各戶也開始做飯菜了。
走到村子裏麵,老頭兒竟然也不客氣,他竟然帶著我挨家挨戶地轉著。
而每一戶人家對老頭兒竟然還很客氣,一口一個道長地叫著。甚至還熱情地招呼我們吃完飯。
我本來已經想要答應下來了,畢竟現在饑腸轆轆,都快餓昏過去了。
誰知道,這臭老頭兒竟然拒絕了。
我們繼續在村子裏麵閑逛,突然,老頭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停了下來,他那紅色的大鼻子嗅了嗅,說道:“好菜,竟然做了臘肉。來,徒弟,咱們的飯有著落了。”
說完,老頭竟然推門而入。
“哇,好香啊。”
可能是我的肚子已經餓癟了,門一推開,一股濃鬱的肉香撲鼻而來。
院子裏麵,一個六七歲,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娃娃正在費力地砍著柴,女娃娃的個頭非常瘦小,而她手裏麵的斧頭卻有著和她差不多的“個頭”。
“春燕,你爹還沒回來?”老頭好像認識這個女娃娃。
女娃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答道:“嗯,我爹還在田裏幹活。”
女娃娃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見到生人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丟下了斧頭扭頭跑回了房間。
之後房間裏麵傳來了倒水的聲音。
很快,女娃娃抱了一個大碗跑了出來。
“紅爺爺喝水。”
因為水倒的有些滿,大碗又被她抱在懷裏,水濺濕了她的衣襟。
過了一會兒,我的手上也多了一個水碗。
結果就在這時候,一個膚色黝黑,背上扛著鋤頭的大叔走到了院子裏麵。
之後,這位看起來四十多歲,實際上隻是三十出頭的大叔熱情地把我們請到屋子裏麵吃晚飯。
這種黑乎乎熏出來的臘肉我還是第一次吃,味道真是好極了。
吃過了飯,老頭帶著我重新回到了道觀。
“老頭,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有件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