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幾淨的高級電梯裏,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沈清愣了一下,才低頭去翻跨在手臂上寶藍色的lv最新款的包,手卻被對麵的男人按住。

沈清抬起頭,眨了眨極具誘惑的眼睛:“怎麼,五年不見,你竟然是這麼思念我!”

對麵的男人,西裝革履,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沈清,嘴角勾起流露出不屑,明顯的挑釁意味:“怎麼,你是不敢?”

比起五年前,她變了不少,身材愈加的凹凸有致,臉蛋更加的妖豔迷人,正是這樣的變化,才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是的,這樣做沒錯,他就是回來了,帶著對她的怨念回來,五年了,自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走到今天的地位,他真是要好好的跟她道一聲謝。

沈清柳葉眉驚訝的挑起。

哈!這是對她的挑釁嗎?

眼前的男人明顯不再是五年前那個青澀俊秀的男孩,低眉垂首間,已經是一個精英人士絕有的風範。

不過,這能證明什麼?要知道,在a市,還沒有人敢惹她沈清的!

手機鈴聲停了一瞬又重新響起,沈清隨意的撥開他的手,微微眯起眼睛,電梯剛好停下,她妖嬈一笑走出電梯,留下那個男人獨自站在裏麵。

“這不是什麼敢不敢的事,隻要我爸媽同意,我們就民政局門口見。”

爸媽?後麵的男人冷笑一聲,五年前也許他什麼都不是,才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不過五年後,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憑著他秦默的名聲,上門提親也不是什麼難事。

電梯在身後自動合上,沈清絕美的臉上笑容微微斂去,還以為老死不得相見,沒想到,五年了,他卻又回來了,且剛見麵就纏著要和自己結婚。

結婚?沈清冷笑一聲,當年的籃球場上,她哭著求他回頭,換來的卻是從別人那裏知道他出國的消息。

這次,恐怕是帶著對自己的恨意回來的!

她抑製住洶湧而出,心酸的感覺,拿起電話,直接按了掛機鍵。

豪華的總裁辦公室,何以曇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斜飛入鬢的眉輕微的皺起,看到推門而入的沈清直接就是一通怒火:“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身為助理,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搞遲到這種事?打電話居然還不接!”

麵對上司的指責,沈清恍若未聞,何以曇新上任沒多久,雖是總裁的位置,卻因為年輕不能服眾,剛好此時與大環運的合作案出現問題,公司上上下下都想看他的笑話。

沈清不急不慢的走到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動作優雅的拿出與大環運的合作案,煽動了一下濃密纖長的睫毛:“我說過了會替你解決這件事,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沈清雖然表麵上是a市有名的宏圖企業沈建軍的女兒,實際上卻與那個掛名的父親沒有一絲關係。

她的工作和平日裏無限的風光完全是靠著自己的辛苦付出才得以保持。

何以曇無奈的搖搖頭:“我說沈清,你非要把自己逼得這麼辛苦,你明知道陳道峰和你爸關係不錯,隻要你開口,這件事就能輕易搞定,幹什麼還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做這些多餘的付出!”

陳道峰就是大環運的老板,沈清懶得聽他廢話,把手裏的包往桌子上一放:“新來的小張對業務不太熟悉,我得去監督著點。”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把門關的震天響。

何以曇一個人愣在原地,雖然他才剛上任,可也沒聽說過助理比老板脾氣還大的呀!

不過沈清做這一行已經有幾年了,業務能力也是十分突出,是所謂功高蓋主,講的也就是這類人吧?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現在自己正是用人之際,就先忍著她吧。

——

五年前。

沈建軍的房地產生意剛剛有點起色,家裏不大不小的發了一筆橫財,就思索著把唯一的獨子沈時康送到a市有名的富人學校就讀。

沈清那時雖然並不住在家裏,卻也從旁人那裏聽到哥哥轉校的事情,同樣是一個爹娘生的,就因為自己是女兒就要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沈清可不是軟脾氣的人,她登時跑回家裏要求轉校,卻被沈建軍拒絕,她一怒之下砸碎了客廳裏值錢的花瓶。

沈建軍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在女兒臉上,大吼道:“滾,你這個逆子,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女兒?沈清跌倒在旁邊的太師椅上,他何曾把自己當作女兒?

右臉迅速的腫了起來,清晰的浮現出五個指印。

沈太太看著女兒挨打,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可誰叫她是女兒呢?她歎一口氣,勸道:“小清,快跟你爸認錯,你爸就原諒你了。”

沈清不怒反笑,她眼前剛好有一個不知是哪個朝代的紫砂茶壺,她笑著拿起茶壺,在沈建軍大驚失色的表情下判斷出這個茶壺必定價值不菲,她用力的把茶壺摔到院子裏的水泥地上,在沈建軍來不及發作之前跑出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