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飛遲疑片刻後接過紙張,隻見‘卓飛三月行徑’六個稍大字體出現紙張右側。皺眉間看了一眼背負雙手一臉淡然的卓鎮天。
卓飛暗自嘀咕,往紙張看下去……
許久,卓飛暗舒了口氣,紙張上寫的都是自己三個月來每日去了哪裏,與什麼人接觸,做了什麼事!寫得清清楚楚。
卓飛心中奇怪,抬頭看向卓鎮天,隻見他麵色淡然,看不出有絲毫異色,正欲開口詢問之時,隻見卓鎮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繼續看下去。
卓飛強忍住心中疑惑,換過紙張一看寫著的卻是朱峰三月行徑。細看了一眼卓鎮天,卓飛便往下看去,隻見朱峰每一日行徑皆是劣跡累累。
卓飛越往下看,眉頭越皺,朱峰惡少名頭雖早有耳聞,但是卻沒有想到朱峰已經壞到骨子裏,憑著朱氏族長次子的身份縱馬行凶,搶掠少女,肆意傷人,霸占他人田屋。
卓飛皺著眉頭看完後,若有所思的看向卓鎮天。
“這是十三日前,你失蹤之時,我命人搜尋的,”卓鎮天掃了卓飛一眼,淡淡問道:“對於朱峰所作所為,你認為他該死嗎?”
“短短三月間就已經有二十幾名花季少女慘遭朱峰毒手,單看這一項朱峰就已經足夠死一百次。”卓飛人義憤填膺點頭,暗中則觀察著卓鎮天麵色。
雖說朱峰行徑雖然讓憤恨,但是卓飛並不是什麼俠義之士,他如今最關心的乃是卓鎮天將兩張紙張給自己看,是何意?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卓鎮天點了點頭,沉聲道:“朱天豪這個老對手的脾氣我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朱峰被殺後的這十三日來他卻沒有半點動作,你覺不覺得他很可疑!”
“確實很可疑,喪子之痛任何人都無法承受,”卓飛頜首,兒子被殺,當老子的卻如無事一般無動於衷,實在令人費解。
不過更讓他費解的是卓鎮天始終繞圈子,不把自己叫來這裏的正題說出來。旋即咧嘴一笑:“朱峰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不過卻不關我們任何事。”
卓鎮天細觀卓飛麵色許久,也看不出任何異狀:“十九日前在百草堂時因為你表妹林秋月的緣故,你與朱峰發生口角;十六日前在聚星樓,朱峰因你而被同處一桌之人的手下出手教訓了一番!”
說道此處,卓鎮天目光如炬,直視著卓飛。
卓飛似乎聽到了什麼滑稽的是一般,嗬嗬笑道:“大伯是認為朱峰的死,跟小侄有關?”
卓鎮天虎目炯炯,沉聲道:“朱峰半年的行蹤已經被查得一清二楚,他欺壓的都是毫無修為且沒有背景之人,而跟他有過節的你也在其內!”
卓飛心中一蹬,難道大伯已經知道了朱峰乃是被自己所殺?可是這不可能啊,當時自己逃離現場時,以他魂力的感應根本就無人跟蹤自己。
若說是七劃束天術法留下的打鬥痕跡暴露,就更不可能了,因為當時牆壁轟塌就已經將所有證據毀滅,根本無人知曉。思到此處,卓飛放心了下來,嘴中歎了口氣,麵色也黯然,甚至就連聲音都帶著一股悵然:“小侄修為盡喪,大伯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