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農曆二月,路邊各種樹長出了新枝,地上也生出嫩草芽,走在上麵,軟綿綿的。
馬車在一條小溪旁停下,兩人坐在草地上,眼觀春色,享受暖陽。劉項望著暖洋洋,眯著眼的智芳,或許在過一個月,便是春暖花開之時。
“你說,為何隻有男子才能建功立業?”智芳忽然問了個問題。
劉項自然不會限製女人的事業心,隨意答道:“女子也可立業!”
智芳認真地看著他,想從表情中看出是否認真,然後嘴角一撇,有些不高興。
“將來我會打下很大一片家業,然後你來管理。或者我們一起建好我們的家。”劉項立刻坐直身軀,表示真是願意如此。
…
兩人沿著小溪散步,並排而行,劉項時而轉頭,欣賞著女孩的側麵。他突然站在女孩麵前,將女孩的發簪取下,使頭發如瀑垂下,用手摸順發絲,又將右側撫至耳後。然後劉項後退著走,眼睛含笑看著智芳。
智範先是有些害羞,臉紅紅的,跟著走了幾步,也鼓起勇氣抬起頭,跟著微笑,輕鬆起來,發絲飛舞,如帶著清風。
“對,就是這種感覺。”劉項心中激動,一時看得入迷,竟停下了腳步。
智芳從他側身走過,然後輕步跑開,那步履如湖中小船,一步一絲蕩漾。不僅如此,智芳還適時的回眸一笑,看看發愣的呆子。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劉項自覺抓住到幸福。
走過一段路後,兩人又坐在溪邊的鵝卵石上,聽著水聲,看著魚兒遊來遊去。
坐了許久,劉項從馬車中取出銅盔,燒起熱水來,再用長戈插來一條鮮魚,魚在戈上,還在不斷擺尾。智芳看後,沒有去同情正在掙紮的魚,而是拿出另一根長戈,在溪邊刺起魚來,偶爾發出惋惜低歎,直到將這段溪水攪的渾濁。
“你這是讓我放過溪中遊魚?”
女孩捂嘴發笑,很認真地表示歉意:“始終做不好這種事。”
劉項不知道在春秋時,男女共吃一魚,共飲一盔是否含有特殊意義,但他卻給了兩人一份自定的含義:她是我的女朋友了。
美好的時光就是過得太快,就像是一轉眼,就到了夕陽將下時刻。
氣溫變涼,晚風稍冷,劉項盤腿而坐,想拉智芳坐入懷中。智芳剛一坐下,便如受驚小鹿,撲通撲通的跳開了。她很生氣,又羞又怒,臉通紅兮如滴血,嘴翹起兮手緊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睜圓怒瞪。
“你怎可這樣!”
劉項一瞧原來自己沒穿內褲的,或許大家都沒內褲的。
突然想到柳下惠,竟沒有衝動…真聖人也。
劉項這一次卻是考慮不周,沒有尊重對方,認真地說:“對不起。”
兩人緩和剛才的尷尬之後,劉項坐在馬車上,調整好長袍,滿眼期待地看著智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