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表白
初次,你的身高讓我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全感,我用那眼角的餘光對你從下到上打量了一番,在作業本上,我記下了你的名字——宇。
還記得,第一節化學課時,你忘了帶書,因為班上男生向來都是排擠我,致使我沒有正眼看過他們,對你也有一視同仁的感覺。然而,董老師的一句話讓我的臉刷得一紅,覺得自已不應如此無端地對你,所以借書與你。在平常,我一慣以誠待人,而每位同學都是冷語以對。今我驚訝的是,你和他們不一樣,在我忘記帶書時,你也將書借於我。我感動,唯獨你以誠對我,我開始覺得,你是一個難得的知已,一生一知已足矣!我感歎!開始覺得生命不是如此黯淡,第一次懂得友誼的真諦。
一天,因為你幾次沒交作業,我用比較嚴肅的話語對你說:“作業要寫,沒書問別人借,要不然老師怪罪下來我也沒法兒!”說完時,我已做好你會發牢騷的準備了,然而你卻微微一笑,是以前同學們對我從未有的態度,我奇怪,我生疑。
一堂物理課時,作業要寫完才給回家,我執意自已寫,雖然著急寫不出一題,但是還是打腫臉充胖子。你寫完作業,很早!但你沒有走,有欲走卻等什麼似的,我生疑,沒想下去,繼續攻我的題,臘月喊你走,你衝了他一句,我仍不知你為何遲疑不決。後來,你實在等不下去了,隻好走了。貞兒事後問我為何不向你借作業,用來參考,你就等我開口呢!這時我才如夢方醒,卻又更加驚奇,因為其他同學從沒有過這樣對我。
漸漸地,每件事,雖都是小事,卻能體現你對我的真誠,我不覺各覺得你似乎喜歡我,不經意地喜歡上了你,那是在你我不是同桌之後才意識到的。起初有失落感,漸而察覺喜歡上了你,原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但那永不褪色的日子仿若昨日,令我難以忘懷。
一年過去了,環境對於我是殘酷的,我以為你會因時間和環境的不同而改變。然而我發現我錯了,你依舊保留著你的真誠,我心亦然,就讓這純潔的友誼保持永恒的美麗吧!一年多了,每次第一眼就看到你,有時會從你的眼睛裏讀出什麼,不知你是否也一樣。每每擦肩而過,總是如陌生人,但我總會從你的眼神裏搜集到真誠的信息,就像最親切,但很熟悉的話語,我以為我已經讀懂了你。
少女懷春,這是一件多麼令人羞澀的事呀!我總使自已盡量不讓別人察覺出我喜歡你,但一定會被你所察覺,友誼的火花在心底燃燒。
連續幾天,我消瘦了,一天早操時,見到你,不知為什麼,雖努力控製我自已,掉頭望向他物,但腿腳像是被定住似的站在那裏。直到看到討厭的“柿子”,聽到他嘴裏嘰嘰歪歪的幾句罵語,因為氣憤,才能走動。我不想去解釋別人說我和柿子的種種無聊話語,因為我從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也不屑與這種人說話,他們總是把嘲笑我當做娛樂,將自已的快樂建立於我的痛苦之上。頗為擔憂的是,宇,他會誤會嗎?從宇的笑容裏,我清楚,他真誠依舊,但又害怕自已是單相思,也許宇從來都是把我當做朋友,卻沒有喜歡過我呢。我有些傷心,但總以多例事實讓自已堅信他是喜歡我的。既使他沒喜歡過我也沒有關係,因為他是一位值得以誠相待的好知已。我相信,我們能成為同學,就是頗有緣份的,不是嗎?
在連續幾夜失眠的情況下,我覺得是該向他表白的時候了,橫豎要知道他的想法。在紙條上寫了改,改了又寫的情況下,終於在放學時,我對他說:“宇,有個事找你。”
我把紙條遞給了他,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感覺,以“你開玩笑吧?”為由拒絕。
“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我已有女朋友了。”
我很意外,但仍裝作冷靜地說:“做不成男女朋友,做一般朋友也不錯嘛!”
我很不好意思,因為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我還不知道,還傻傻地向他表白,因此而無地自容。我強忍著控製住自已的情緒,不讓自已當場丟臉,輕撫一下留海,很灑脫的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回到家裏,飛快地關上門,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場,兩眼哭的紅腫,將自已寫的所謂“情書”撕的粉碎,同時心也徹底的碎了。並不因為他的拒絕,並不因為不能和他交往,隻因他的回答讓我覺得自已是自作多情。是呀,自已太天真了,是自已不覺中一直生活在自已所編織的夢境中吧?也許真是過於單蠢得我總把事情看成最美的極境,從而深陷其中吧。
當然,一切不會是風平浪靜了,我的所謂的同學們喜歡弄個空穴來風,比如說我與“柿子”,更何況這次是對宇的真情告白,下午,一去學校,就看見他們眼角的鄙夷,聽見他們瘋狂的嘲笑。由此引申的閑言碎語太離譜,眾人的傑作就在於扭曲事實,我都開始佩服他們超級想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