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紀堂,一個即將大學畢業的學生。
這一天,他回到村裏看望他的爺爺,他爺爺歲數大了以後眼睛昏花,看不清杜紀堂湊在近前的臉,摸著他的臉問道:“是老四啊,你回來了?”
杜紀堂說:“爺爺,我不是四叔,我是小堂,我四叔還沒回來呢”
老人楞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他小兒子的模樣,有些失落的低聲說道:“小四就是一臉的褶子,你怎麼也···”
杜紀堂無言。
他今年二十歲,但是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大叔一樣,長的有點著急。但杜紀堂從始至終都堅信,外在永遠成不了主流,內在才是王道。
“我是一個有內涵的人”杜紀堂在心裏如此安慰自己。
日落西山,夕陽餘暉灑滿大地。
杜紀堂爬上熟悉的老宅子,坐在房頂上可以輕易的看到村口的景觀。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兒,白色體恤,牛仔短褲,頭上戴著遮陽帽,獨自拖著可以將她自己裝進去的粉色行李箱進了村。
杜紀堂踩著梯子趕忙爬了下去,飛奔出門前和爺爺說道:“我姐回來了,我去接她”
躺在搖椅上等待著子孫歸來給自己賀壽的老人等到杜紀堂已經不見人影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答應了一聲,敲打著身下躺椅的椅背,口中唱著不知什麼年代的歌謠······
杜紀堂奔跑在村裏“晴天一腳土,雨天一腳泥”的大路上,不自覺的裂開嘴笑了起來,那個女孩兒是唯一一個不嫌他醜的人。
“月姐!”杜紀堂大聲喊道。
路上有不少剛剛從地裏忙完套著驢車回家的鄉親,當看到杜紀堂的時候稍微回憶一下恍然大悟的說道:“呀,是老杜家的小子啊,現在可是大學生呢,有出息了啊”
順路一起回來的某個婦女也說道:“是啊,一晃都這麼大了,大學生是不錯,就是醜了點”
這兩人說話的時候杜紀堂正好從旁邊經過,恰好聽到這麼一句話,當然依舊是暗中安慰自己:“我是個有內涵的人,內在美,內在美”
剛剛走進村口不久的女孩兒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將遮陽帽還有遮擋住半張白皙麵龐的墨鏡摘了下來,看到迎麵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過來的杜紀堂,臉上也露出的柔柔笑意,直到杜紀堂來到近前,杜月兒才停下腳步,絲毫不在乎杜紀堂身後“狼煙滾滾”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杜紀堂,嘖嘖道:“長個了,也···額,成熟了”
杜紀堂再次受到一萬點傷害,幽怨的看著這個從小一直美到大的女孩兒說道:“姐~”
杜月兒看到杜紀堂那幽怨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隨後,杜紀堂很自然的從杜月兒手中接過行李箱,杜月兒也順勢越過杜紀堂,這一來一往,杜紀堂立馬成了杜月兒的小跟班。
姐弟倆一邊說著各自的情況,一邊回憶著兒時的時光,一路走一路說,終於回到了老人的小院。
杜紀堂搶先杜月兒衝進大門,喊道:“爺爺,我姐回來了!”
這一次,老人竟然拿起了放在手旁的眼鏡盒,戴上老花鏡,臉上頓時浮現出慈祥的笑容,“月兒啊,半年不見又變漂亮了”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有時間也給你弟弟傳授一下經驗,怎麼才能越長越漂亮,這可是咱老杜家的獨苗,這麼醜以後要是娶不上媳婦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