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城,白家門口。
冷風吹在身上,讓白落天這本就冰冷的身體變得更加冰冷,百落天望了一眼身後那巨大的牌匾,眼神中有淚珠閃現,心道:“白家,我一定會回來的,父親,母親,我想念你們啊!”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懷中的龍形項鏈。龍形項鏈仿佛是聽到了白落天的悲傷,輕輕的抖動了一下,百落天並未感受到這一絲絲抖動,他咬著撕下衣袖上的布料,將不斷流著鮮血的左手用嘴纏起來,巨大的疼痛感從手中傳來。
“啊”白落天還是忍不住大吼了起來,心中也不由的將白夢兒恨透了。
“若不是你,我怎會變成這樣。”白落天渾身上下變得冰冷,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冷風吹得。
“還不快滾?信不信我在打斷你的那一條狗腿?”白家門口的侍衛實在是看不下去,向著白落天吼道。
侍衛雖然也同情白落天的遭遇,但是也不能可憐,若是因為這可憐,導致自己失去職業,那便不值得。
虎落平陽被犬欺,此刻的白落天算是看透了這一切,曾經萬眾擁戴,現在是連侍衛都能隨意欺淩。
白落天不在言語,拖著那殘缺不全的身體向前爬去,與其說是爬,不如說是拖,唯一的一隻手臂拖著身體向前爬,時不時的用那隻唯一能夠動的腳蹬一下,看起來很是心酸。
爬的過程中,白落天問自己,自己得到過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女人,跟別的男人一起誣陷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不,兄弟,將自己的身體打成這樣,敢情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過,不曾失去,何來擁有呢?
過路的路人逐漸的將白落天圍了起來,有些路人知道白落天的遭遇,唯有一聲歎息,而那些不知道的,隻有四處詢問,想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擠過擁擠的人群,總於看到了在血泊中向前爬的白落天,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也許是對白落天深深地同情吧
白落天憑著一股勁向前爬著,四周並無一人伸出援手,白落天的心更涼了,不由得放棄了這最後的掙紮。眼一翻,暈了過去。然後便感覺不到任何的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有點意識,隻感覺到被一個弱小的身體推動著,因為力量太小,每推動一段路,便要歇息一會,白落天真想坐起來好好的說道說道,有這樣對待病人的嗎?
現實卻是,連眼皮都睜不開,唯有身體有點感覺,身體火辣辣的疼,推動自己的那個弱小身體,與其說是推,不如說是滾,滾動這身體,像個皮球一樣的。傷口接觸在地麵,疼痛感傳遍全身。白落天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叫了,身體的傷口上滿是塵土,這樣傷口感染的,這孩子不知道啊,白落天內心大叫著。
白落天實在是忍不住身體的疼痛,再次暈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的知覺才慢慢恢複了過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房屋,房屋因年久失修變得破爛不堪,多處都已經是露出大窟窿,冷風從窟窿中灌進來,有沒有房子感覺沒有什麼區別,在看床,床是由幾塊石頭堆積而成,石頭上鋪滿了稻草,唯一的一塊被子肮髒的如同在垃圾堆裏撿到的一般,上麵甚至多處都已經破爛,白落天看向自己,已經渾身光溜溜的泡在一個木桶裏,木桶有些破舊,木桶的四處都有窟窿,但是多處都被木塞堵住,但是依舊有水流出,隻不過是變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