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是不是就不用像現在這麼猶豫啊?”
她看著安佑辰蒼白的臉色,還帶著很多血紅的疤痕,忍了又忍,終於是忍不住的,把手放了上去。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也算你見了我一麵。之前那些東西,都算一筆勾銷。可是你現在就睜開眼都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情,這種時候我要怎麼跟你商量?還是說像我們以前那樣,也不經過溝通,就好像對方都和我們自己想象中的一樣!”
他們到底是缺少了溝通,自以為了解到後麵都是自作聰明害得兩個人越走越遠。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越到現在越是想不清。怎麼到了最後就互相不理了?怎麼?到了最後,聯係方式都不留一個就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她沒有跟人說過這樣的話,也不曾有機會提起過。隻有現在才能夠肆無忌憚地說這些東西。
其實寧夏熙怎麼可能想得到,安佑辰比她還要自卑沮喪。寧夏熙怎麼可能想到學生時代叱吒風雲的人物,會在她麵前卑微得像偷偷摸摸喜歡她的學渣一樣。
在她的麵前總是什麼也不敢說,裝得強勢而且無賴,就是不願意把最真實的一麵表現出來。在他身邊稍有些風吹草動,他就草木皆兵,總是害怕別人把她搶走,又真正不敢出手隻怕是,一旦有所行動,就會破壞到之前彙集起來的所有好感。
到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
他引以為傲的。他最驕傲的就是他還能夠拿得出手的畫技。也在一次次使不起的比賽當中,被他間接的毀掉了。我不在意任何人看見他的失敗,唯獨寧夏熙不行。
他本來就已經夠卑微了。卑微得連觸碰也不敢。隻能自己試一試在腦海中,稍微的想一想,也就覺得十分的滿足。
所以他一直沒有為了誰改變自己原定人生的軌跡,在初中升高中的那個時候的勇氣,是他還沒有明白很多事情的勇氣,才明白很多事情,之後倒是漸漸的喪失了這種難能可貴的品質。
“小熙,我回來了,你去休息吧,或者你回你的城市工作,今天或者明天他就會醒過來。我實在不想你們再碰麵……”
“叔叔,我說了見不見他,或者他願不願意見我都不是你能夠阻止的,我尊重你是因為你是長輩,而不是我真的覺得你有道理。”
安爸爸在平時你這個時候肯定是會和她爭論一番的,隻不過他在這個時候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手指一動眼睛裏麵閃過一道精光。
“算了,現在我和你爭論這些也沒有用。我剛才忘了買安佑辰用的毛巾,你們下樓一趟幫我買一下吧。回來我再給你錢,一定要這個牌子的,細融纖維不然安佑辰會過敏。”
寧夏熙愣住了。這忽然停下來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隻好呆呆的望了安爸爸一眼,又被他催促的眼神,給促使著往外走過去。
“讓人讓人,傷員來了,快讓開,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