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每天都要麵對著那個人,那個被寧夏熙,明明一直藏在心裏麵卻怎麼都不敢說出來的那個人,他從來不把他當做自己真正的敵人,而現在又不得不正視了。
不管那個男的有沒有心,他倒是看清楚寧夏熙的心了。
而寧夏熙走到教室的時候,由於是周末,她來的又比較早。教室裏麵還沒有幾個人,座位上麵是空空蕩蕩的。
可是寧夏熙自己的位置上麵去坐車呢,她一直想見又不敢見的那個人。
那個見證了她所有的崩潰瘋狂最後歸於平靜的少年。那個她可望而不可即中意變成一道白月光的少年。
看上去他已經在這裏坐了許久。
不知道他是怎麼很快就找準了寧夏熙的位置,還幫她桌子上有些雜亂的地方收拾了個幹淨,他躺在那裏也許是有點累了,所以爬了下來要睡不睡的眯著眼,眼睛還在朝著教室的門口看著。
也許是真的,等得太久了,她有點累,就是這一個晃神,寧夏熙剛看看他,就又躲在了牆壁的背後。
安佑辰覺得這樣坐著有點不舒服,畢竟他們的教室又小,桌子與桌子之間的間隙也不算大,他平時坐著倒也夠了。安佑辰這幾年越來越往上蹭的身高,坐在這樣小小的角落裏,還真有一點看上去擠。
寧夏熙從門縫裏往裏麵看,又覺得不敢出去,又覺得心疼。
到底安佑辰對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是什麼樣的感覺能夠支撐的他大老遠的從他的學校跑到這裏來,又毫無察覺到委屈的,屈身在這樣小的角落寧夏熙的座椅上麵,一直等著她來,也不先給寧夏熙打個電話。
也許是怕驚擾到了李嘉欣,他連電話都不敢打,可是又覺得來是應該來一趟,要親眼看著寧夏熙,心裏也好受一些。
寧夏熙在門外匆忙的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她想讓自己裝作若無其事地去推開安靜的這教室的門,然後像是沒有發現安佑辰一樣的走到他的身邊,然後表現出那種欣喜。
然後她覺得累了這樣的表現像是無聊至極的人所做的事。嘲笑了自己一聲,覺得幼稚。又覺得自己的心境十分的蒼老,連這一點玩笑的做法寧夏熙都已經覺得很累了。
於是她急忙的從牆壁的後麵走了出去,安佑辰本來就將睡未睡的醒著,隻帶著一眼清晰的看清楚了寧夏熙的影子,就馬上從座位上麵蹭的跳了起來。
又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大長腿被掛在了桌子的棱角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一邊用手去揉那裏,一邊又十分忐忑,很無措的看著寧夏熙走進來。
安佑辰的忐忑來自於寧夏熙未知的態度,他倒不是覺得自己這個做法錯了,隻是怕她不太高興。
“你來啦。”
他看著寧夏熙如果長一樣淡漠的神情,還有其他的方麵也沒有什麼大的不同。心也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