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宇聽到安然吩咐花泠收拾屋子,心中很高興,走至安然身邊接過孩子。
“你梳洗一下,一會隨我去見爹娘。秋兒我帶一下。”
安然心裏有點抵觸,血崩那天他對她說的話,她都聽見了。京城裏盛傳她與葉歡的事,他都誤會了,他的父母恐怕更不能接受,這也是當初她離開林府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不想孩子和她一輩子在這京城被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可她也不想否認對葉歡的情意。
離開,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她又回來了,為了秋兒,暫時又不能離開,許多事情都要麵對。
“秋兒……也去嗎?”想到秋兒,她就難受的不行,她可以委屈的活著,可林澤宇懷疑秋兒不是他所出,她要怎麼證明?他的父母是否同林澤宇一樣的懷疑。
似乎是看出了安然的擔憂,林澤宇看了她,又看了眼秋兒。輕言道:“你不是說過,她是我的孩子嗎?那自然是他們的孫女。”
安然聽著他這話心裏還是堵的緊,話的確是她說的,事實上秋兒也確實是他的孩子。可聽著怎麼就不是那麼回事呢?
她知道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在落霞村的時候,她寄過一封信給慧妍,也不知道為何一直沒收到回信。現在都過去一年了,也不知道葉歡查的怎麼樣了?
那個婢女死了,死無對證。如果葉歡若能查出路遙與此事無關,那陷害他們的人隻剩下李琪兒一人了。那夜明明是香芹攙扶著醉酒的林澤宇出去的,想來定是沒有說實話,林澤宇才一直不相信她。
回來了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夠了。
晚上再寫封信慧妍吧!
隨後梳洗了一番,跟著林澤宇去了怡景院。他們回府的消息雲挽月和林若森自然是知曉的。對於林澤宇為何再次把她們母女帶回京城,他們還沒問明白。
這一年裏因著安然的事情,雲挽月被其他貴婦背地裏取笑過不知多少回。饒是再好脾性的她,也裝了一肚子的氣。這樣的羞辱使得她一輩子在京城裏再難抬起頭。
林澤宇帶她們母女進來,若不是林若森點頭,雲挽月理都不想理。
隨意的說了幾句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真是弄不明白,澤兒為何又接回來?看見那孩子我都心裏煩悶!”雲挽月氣得胸口發悶。
林若森看著雲挽月,思索片刻道:“澤兒怕是還對安然有情!”
“可那孩子……”雲挽月有些難以啟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林家的血脈?若真是葉家的,我們林家當真給葉家養血脈?你看著心裏頭舒服嗎?至少我是很不舒服的。”
“若是澤兒心甘情願,我們又能如何?”
“虧的澤兒阻撓了公主的婚事,不然那個葉歡來到京城做駙馬,少不得兩家要時常見麵,到時那真是難堪。”
“你這個話就不要再提,公主已經嫁人了,被人聽去了,公主知道澤兒在她的婚事裏麵動了手腳,到時少不得為難我們父子。現在朝中局勢你也知道,我們林家承蒙皇帝器重,委以重任,多少雙眼睛看著我們的一言一行。記住謹言慎行!”
聽到丈夫的話,雲挽月閉上了嘴,可心裏還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