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若翔點頭,媒體的力量確實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隻要這件事上了電視一經曝光,相信上麵一定會派人下來檢查的,到時候合同的糾紛自會迎刃而解。
第二天,程昕就帶著其他兩名記者行動起來了,他們先是到汪若翔家采訪了一下,然後又去找了另外幾名被辭的工人了解情況。到最後,他們還去了一趟那家公司,汪若翔後來才聽說記者去采訪的時候,遭到了該公司阻撓,至於具體情況,也隻能等新聞出來了才知道。
彙豐路一條街全是大排擋,周圍的環境就是髒亂差,但是好多人都喜歡三五成群在這裏烤上點魚羊肉,喝點啤酒什麼的。久而久之,這裏竟形成了一處不一樣的風景。
一家名叫大三元的燒烤店裏,四個便衣青年圍坐一桌,燒烤爐冒出的青煙和青年抽的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氣味。
幾青年抽著煙,在那裏玩著手機,或者喝著啤酒。
“翔子怎麼還沒來,再催催。”
“哎喲喂,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哈哈,好久沒聚了,怎麼突然想到我了?”汪若翔停下摩托車,走了進來。
畢業之後,大部分同學都選擇了遠行,留在這座城市的已經不多了,平時還有聯係,關係好的就剩下這麼四五人了。在汪若翔心裏,眼前這幾人才算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哥們。大家也會經常出來聚聚,吹吹牛,鬧一鬧。
“這不是哥幾個想你了嘛!”
“我勒個去,幾個大老爺們,別說得這麼肉麻。”
“大爺,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撲哧………
汪若翔剛喝的一口啤酒全噴了出來。
平頭方臉的,綽號阿青,膽子最大的一個;矮個子長發的,綽號濤子,最沉穩的一個;俊臉長發的,綽號貓子,最義氣的一個。阿金,唯一不抽煙的一個。
就是這麼樣幾個人,就是跟他們幾個在一起才感覺到舒服,暢快。
“大哥,這啤酒要錢的,別浪費啊。”
“老板,把啤酒和吃的都拿上來。”
沒片刻工夫,香噴噴的烤羊肉串、雞腿、烤魚、水餃、炸春卷一些都上桌了。一桌五人也沒啥客氣,一手拿著啤酒瓶,一手抓著燒烤,大塊朵頤。
“咦,阿青,你的手怎麼了???”汪若翔吃著羊肉串,忽然瞥見阿青袖子裏有點異樣,不免好奇的問道。
“沒事兒,我們繼續吃。”
“不對,給我看看。”汪若翔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他一眼就看出阿青似乎對這個有閃躲的意思,不免更加感到奇怪。
沒等阿青說什麼,貓子猛地站起來,一手抓過阿青的手腕,直接把袖子撩了起來。印入眼簾的是一條足足六厘米長蜈蚣狀的傷疤,看得汪若翔是觸目驚心。
“這是兩個月前的事兒。”阿金臉帶怒色道:“我們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阿青這小子楞是不肯告訴我們,怕我們知道了惹麻煩。”
“如果還當我們是兄弟,那你就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汪若翔扔掉煙頭,狠狠喝了口啤酒。在座的這四個,都是他的好兄弟好哥們,無論誰遇到麻煩,他絕對義不容辭幫忙。
阿青拗不過,終於吐出了實情。
原來,那天晚上阿青在網吧玩,夜裏一點鍾左右的樣子來了一夥人。這夥人一進網吧就跟網管吵了起來,阿青玩得正起勁,忽然感覺有個硬梆梆的的東西抵住了後背心。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遭到了敲竹杠。那人用匕首抵著阿青後背,還威脅他不要作聲,另一隻手則是在他身上到處搜。
阿青本來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怎麼可能乖乖的任人擺布。於是兩人就爭鬥了起來,手臂在爭鬥的時候不小心被對方匕首刺中,就留下了這個疤痕。阿青當時也把對方打倒在地,那夥人見狀,馬上過來圍著阿青毆打。直到阿青倒在地上沒反抗了,那夥人才跑了。
汪若翔越聽越氣憤,這夥人真的夠猖狂。他決定為自己的朋友,哥們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