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果汁。”
奧莉把果汁放在休息室裏澤德麵前的桌子上:“你喜歡這個口味的對吧?蘋果的。我記得是這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榮耀星基地的時候,澤德好像很喜歡這種果汁的樣子。
“……”澤德抬起頭來,他慢慢的轉頭看了一下奧莉,然後又移開目光露出笑容來,“我一點也不喜歡果汁。是因為奧莉喜歡,所以我才喜歡的啊。”
“哎?是這樣嗎……可我……”一直以為澤德喜歡果汁的啊?奧莉有些驚訝,她詫異的拿起那罐蘋果汁,“澤德不喜歡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好像一直在拿這種蘋果汁給澤德的樣子……”
“因為奧莉給我什麼我都喜歡啊。”澤德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奧莉,而是直接躲避著她的目光,看著其他地方低聲說,“就算奧莉給我壞掉的東西,我也會保存起來或者吃掉,因為是奧莉給我的,所以……”
“討厭,我才沒給過你壞掉的東西吧?”奧莉打斷了澤德,她打開那罐果汁,雖然澤德說了不喜歡,但自己的確是喜歡,“我是以為澤德拿到之後會高興,所以才那麼做的啊。在榮耀星上的時候還給過你小鵝卵石什麼的。”
“抱歉,那個……在榮耀星訓練的時候搞丟了。我回去找了很久,都不見了。”澤德似乎還記得那個東西,他說,“也許是碎掉了吧,或者還藏在什麼地方……如果能找回來的話,就好了。”
“隻是個小石子,找不到也沒關係啦。”
“但奧莉……再也不會給我那樣的小石子了啊……”澤德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仍然別過頭去不看奧莉,“我們馬上就會到達星墜堡。地球到星墜堡的航線……自動駕駛就可以做到。奧莉去休息一下吧。”
“澤德……”好像不希望自己在這兒呢……奧莉微微歎了口氣,沒辦法,那自己隻好先去其他艙室了。從地球到星墜堡需要一段時間,休息一下也好。還不知道回到星墜堡又會發生什麼事。
“奧莉……對不起。對你說了這種話。”澤德又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的……”
“沒關係,澤德想要一個人休息一下,對吧?”奧莉回過頭去對他微笑,“那澤德要好好休息哦?不過傷口痛的話,就告訴我。好嗎?”
“嗯……”並不是傷口,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痛了啊奧莉。我已經感覺不到那種痛了。有東西在我心裏肆虐,我現在……隻剩下心痛而已了啊……澤德什麼也沒說出來,他看著奧莉消失在休息室門口。真該死,自己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啊……
澤德泄了氣一樣躺在沙發上,如果說出來之後會感覺好一些吧。但是如果那樣,就連像這樣僅僅是呆在奧莉身邊都不行了呢?如果說了,會被討厭,會被故意躲開的話……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選,都選不出什麼好的方法。澤德開始恨自己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一直以來都能爽快的做出決定,明明都可以……瞬間做出決斷不帶任何猶豫的。為什麼偏偏這種最需要決定的時候又……
“你還記得你一直以來做決定的基準是什麼嗎?”
“哇啊!!”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澤德嚇了一跳:“你不是走了嗎!!”澤德把沙發上的一個靠枕扔向了突然出現的安格斯,但是枕頭卻穿過安格斯的身體掉在了地上。
“我並不是真的在這兒啦。”安格斯微微一笑,他說,“其實澤德就算說出來,奧莉也不會討厭你的哦。我聽得到奧莉的心聲,所以相信我吧。”
“我知道。”澤德表示自己也知道這碼事,奧莉是不會討厭自己的,討厭渡鴉的任何一人,但這不一樣,“但我不想讓奧莉難辦。不想傷害我又無法違背自己的意願。我不想讓奧莉陷入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