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那種事,還有原因嗎?因為是你啊。根本沒有原因。就像是……就像是當電器充滿了電就會煥發活力一樣,奧莉就像是凱斯他的電源,隻不過當通電的時候,凱斯並不是被充滿,而是直接短路。那是種根本沒法形容的感覺。當你意識到的時候,那感覺就已經存在了。
“我不知道原因。”凱斯如實回答著。
“我是……我是異能者。是百靈鳥計劃的唯一幸存者凱斯……難道你就不會想為什麼隻剩下我一個人這種事嗎?”奧莉知道自己在給凱斯出難題,因為自己也不知道喜歡凱斯的原因。隻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不在一起的話,就會傷心。
但是奧莉不希望自己與凱斯之間也有那道隔閡。她不希望凱斯對自己的溫柔是由那隔閡帶來的。她不想到最後,凱斯也帶著微笑叫自己不要哭,然後離開自己。
“啊。會想。”凱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他卻直視著奧莉,完全沒有回避,“每天都在想,如果留下的不是你該怎麼辦,如果百靈鳥中……沒有你的話,或者你最後也死掉的話,該怎麼辦。還好是你……每天都在這麼想。”
“凱斯……”
“雖然對不起卡洛斯他們。但是……我非常,非常的高興你能活下來。如果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的話,我希望那個人就是你。”凱斯繼續說,“我不知道什麼理由……沒錯,你是異能者,頭發的顏色,眼睛的顏色,在別人看起來很奇怪。”
“還是百靈鳥計劃的唯一幸存者,有一些讓人想到某些可怕的事情上去。又去做了人類聯盟中最窮凶極惡的雷霆雇傭兵,朋友都是拜爾德那樣的邋遢的大叔。但是,即便如此,你也還是我的百靈鳥。”
就是在那一片黑色的羽翼中,突然出現的一抹紅色。美麗的百靈鳥,伸展著她美麗的紅色翅膀,僅僅隻是在那群黑色的渡鴉中翩翩飛過,就已經能夠引起足夠的注意力。更何況這隻百靈鳥又是那麼的……那麼的……
“沒有理由,隻是有一天,在看著你像平常一樣突然跑到訓練營地裏來和大家問好的時候,發現我已經……已經無法忍受你和其他人那麼親密。已經無法看著你……離開我了。”凱斯說著抬手捧起奧莉的臉來,“百靈,我愛你。如果你非要聽理由的話,這就是。”
笨蛋!這叫什麼理由……這叫什麼……奧莉看著凱斯說不出話來,但是又因為凱斯根本沒有表情導致他說的一切又是那麼的嚴肅,那麼的可信。
笨蛋……在我的病房門口談情說愛給我小點聲啊。澤德輕輕的靠在病房的門上,本想要出去給奧莉個驚喜什麼的,但還是算了吧……算了。現在自己,不適合出去呢。
“不去搗個亂嗎?”馬修的聲音從澤德的植入型通訊器裏傳出來。
“做不到。”澤德輕聲這麼回答著,然後拖著疼痛的身體又挪回床上。自己到底為什麼想要出去見奧莉呢……是因為期待著,奧莉會撲過來抱著自己嗎?好想被抱著啊……想被奧莉抱著。但是……
“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出來?”馬修接著說,“你差點死了的時候,都沒說吧?不打算說了嗎?”
“說了又能怎樣。”澤德躺在床上用手蓋住額頭,“還是什麼也得不到。明明我比較早……我比較早愛上她的。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啊上帝叔叔。”
“是嗎。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馬修似乎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才問的。
“就從她的那句……‘你好,我叫奧莉維亞~你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玩兒呢?’開始的。”澤德回應著,記憶似乎又回到了榮耀星的基地上。
那不就是從一開始就已經……人類還真是奇特啊。馬修不是那麼理解,就算他的情感模塊再怎麼先進,這種神奇的化學反應他還是需要消化很久很久。
“凱斯根本就是犯規。”澤德說,“根本就是偷跑!犯規!沒義氣!”
“哦哦……你有告訴他嗎?”
“在他告白之前嗎?沒有……”要是告訴他了的話,結局是不是會變得更好一點呢。澤德說,“但之後……凱斯他知道的吧。我又什麼都沒有隱瞞。”
隻是慢了一步啊。馬修微微的為澤德感到惋惜,他說:“你知道,在自然界中,不乏有擁有多個雄性配偶的——”
“好了。我不想聽這個。人類不是那種生物。”澤德立馬打斷了馬修的話,“你還是去煩凱斯吧。不用管我。我啊……畢竟已經過了這麼久。這點事,還是能應付的了。我怎樣都無所謂,隻要奧莉她……能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