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異能？”恐慌也說過這樣的話。說自己的異能散發出美麗的光。但奧莉不太明白，自己明明沒有發光的。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呢？
“不是。”安格斯的目光非常的溫柔，他並不在意奧莉是否明白，那沒關係，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因為卡洛斯愛你啊。一直，一直，都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而他所要傳達的事情又是那麼的殘酷。他不能告訴你，無法開口。”
“可是……安格斯……”
“不要質疑，不要感到困惑奧莉。因為你在發光啊。去問凱斯，問澤德，問他們你是不是在發光。他們可以看得到，相信我。”安格斯強調著，他無法控製自己抬起手來輕輕撫摸奧莉的頭發，“奧莉，你是那麼的，那麼的美，散發著那麼耀眼的光。”
“安格斯……”不要這麼說，我沒有那麼好，沒有那麼優秀，我隻是……奧莉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自己並不是他們眼中那個耀眼的，完美的光。不是的，不應該是自己的。
自己……因為自己，所有人都死了啊。百靈鳥的大家，全部都是因為自己而死。如果自己沒有這該死的異能，如果自己的異能沒有那麼的特殊，也許其他人也不會死，也不會經曆那麼多的痛苦。他們所有人，都是在代替自己死去。
“不。”
“哎？”
還在看著安格斯有些充滿水分的眼睛，門口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凱斯站在門口一臉麵無表情的凶惡樣子看著安格斯：“不許你這麼說。”
“哦……抱歉。我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安格斯覺得自己要是再說錯一句話就要被凱斯拗斷脖子了。還好來的不是澤德，如果是澤德也許自己已經被插了一刀。
“不。全都對。”凱斯這麼更正著，然後大步走到奧莉跟前把她拉進自己懷裏，“但你不能說。”
“額……抱歉……？”安格斯沒明白凱斯的意思。
“你聽得懂人類公用語對吧？我是說，你不許這麼說。”凱斯又強調了一遍，然後看向了懷中的奧莉，“百靈，你在發光。而且非常的美。”
“可是你也……”
“我可以說，但你不行。”凱斯打斷了想要辯解的安格斯，“還有不許這麼看著她。”
“怎麼看著……？”
“就是這樣。”
“……”被討厭了。自己被凱斯討厭了。安格斯歎了口氣，雖然是被人討厭，但安格斯卻覺得有點兒暗爽。哎呀原來人類的暗爽是這麼好的情緒，有點高興，不如多來幾次吧。看到凱斯生氣的樣子好開心——不冷靜點，你會被幹掉的。
安格斯經曆了一連串的心理活動，最後終於平靜了下來：“如果我打擾你們了的話，我現在就……”
“是啊，回軍情局去吧。我想班耐特會喜歡你的。快走快走……”
“凱斯！”終於有機會插上話了，奧莉拍了下凱斯的肩膀讓他停止欺負安格斯，“我們不能丟下安格斯不管對吧？”
“非要說的話。大概。”凱斯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勉強這麼承認著，然後看向了‘一臉賤笑’的安格斯，“啊算了……真不知道澤德每次是怎麼下決心的。”
“我認為澤德每次行動的時候什麼都麼想。”安格斯仍然帶著笑容，他挑起眉毛來這麼說。
“不，我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凱斯歎了口氣，他搖了搖頭，說，“你也不會希望我變成那樣對吧，安格斯？”
“當然。”我可不想被捅上幾刀。安格斯苦笑著微微低下頭，他說，“凱斯，有件事我想問你……關於卡洛斯對你們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不。”凱斯也變得嚴肅起來——雖然他剛剛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關於卡洛斯的事情，還有待商討，“我想聯盟特意為我們消除了那部分記憶。也導致其他一些相關的也有些受損。現在雖然恢複了一些，但關鍵的部分……”
“沒關係凱斯。我想如果你們想不起來的話，情況會更好一些。”卡洛斯當時很激動。他……他的選擇可能並不是最好的。安格斯不太確定，但他知道死亡對於人類或其他智慧生命體來說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沒關係。我會幫你們的。”
“是很重要的事情？”凱斯有些好奇，雖然他並不是真的在意，“如果你知道的話，現在告訴我吧。”
“那是凡人本不能觸及的事情，凱斯。這個宇宙非常，非常的廣闊。有很多神奇的事情隱藏其中，但這一件，應該算得上恐怖。”安格斯沒打算說出來，如果可能的話，他不會將卡洛斯的預言告訴任何人，“但沒關係——”
“我會保護你們，為了我自己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