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毫無勝算?”溫妮莎說,“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黃毛,老頭。但我是絕不會坐以待斃。不管打來的是什麼,聯盟,特瑞瑪帝國或者其他什麼鬼玩意兒,沒人能從我手下,奪走蜂巢。”
自信……傲慢,不可一世……薩曼莎看著溫妮莎,就如同看到了自己先前的族人,最開始他們也是這麼想的。一定有方法,不能不抵抗就放棄,然而到最後,當一個有一個艦隊成為宇宙的飛灰,當生命的光芒瞬間熄滅,沒有人還能保持這樣的信心。
“沒人會坐以待斃。女王。兩位女王。”圖靈船長靠在自己座位的靠背上,他說,“我們之間的戰爭持續了四十年,死了很多人,發生了很多悲劇,但仍然誰也沒有放棄。瓦圖卡公爵,你們為什麼攻擊人類?”
“……裁決者。”瓦圖卡公爵停頓了一會兒才說話,“這是我們第一次向人類公開這件事,圖靈大人。既然王已經把這件事委托給了我,那麼我也就毫不隱瞞了。我國攻擊人類,是因為人類,就是裁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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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已經開始向我們的遠地邊境靠近。已經有駐軍報告和蟲族有了接觸。”穿著白色羅馬風格長袍的女性表情嚴肅的對眼前的軍官們說,“在此之前,蟲族從未距離我們如此之近。”
“現實特瑞瑪帝國,現在又輪到蟲族。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名年長一些的將軍想不明白這些事,剛開始特瑞瑪帝國是那麼的友善,但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也許因為人類喜歡到處亂塗亂畫才惹怒了那些奇怪的外星人?
“你們有什麼頭緒嗎?道爾將軍?”另一名將軍向軍情局的局長尋求答案。
“不。長官。”道爾將軍輕輕的呼了口氣,雖然他曾經被秘密告知裁決者將會殺了他們所有人,但蟲族?不。完全沒有提到過他們的事情。卡洛斯的預言裏沒有他們,“我們對蟲族知之甚少。”
“是啊,它們除了繁殖和破壞之外,從不回應我們的任何信息。”之前的將軍也歎了口氣,“但我們不能置之不理。深紅凝視,在遠地殖民地附近的特瑞瑪人有何行動?”
“沒有行動。將軍。”深紅凝視,也就是那個有著羅馬女祭司虛擬形象的人工智能回答說,“但有32個地區的駐軍現在就需要議會對他們的行動作出指示。”
“殺光那幫蟲子。這還用問嗎?”
“明白。”深紅凝視沒有對這個指令作出更多的質疑,雖然她的表情顯示除了些許不滿,“如果蟲族繼續進軍該怎麼辦?”
“那就讓邊境守住戰線。”將軍強調著,他說,“另外接通地球議會,我們得好好談談這件事了。圖靈還沒傳回蜂巢得信息嗎?”
“是的。而且我們發出去的信息暫時也沒有任何回應。”深紅凝視說,“特瑞瑪帝國也正在往蜂巢附近調遣兵力,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額……”將軍頭痛的撐住自己的額頭,“班耐特回來了嗎?”
“是的,他將在兩小時後抵達星墜堡。”
“很好,他一落地就叫他來議會見我們。”那個蘭特·圖靈看起來是別想讓他及時彙報情況,隻能靠班耐特了。為什麼有用的手下都不靠譜,靠譜的手下都沒用,有用又靠譜的手下腦子都有點兒問題呢?!將軍在心裏抱怨了半天,他說,“現在,我們來討論計劃中的問題。”
沒錯,這次議會的召開並不是為了應對蟲族,而是為了一個特瑞瑪帝國也在著手解決的問題:“我們應該如何對待與特瑞瑪帝國的戰爭。”
“各位都知道,戰爭已經持續了四十年。”將軍強調著這個數字,這個數字對人類來說太長了,以人類壽命來講,這導致很多士兵自他們出生開始戰爭就在持續,而在坐的很多將軍,在戰爭開始時他們還是三等兵。
“雖然在這四十年間,我們曾經多次向特瑞瑪帝國提出停戰協議,但我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突然攻擊我們。”人類的疆土沒有特瑞瑪帝國廣闊,科技也沒有他們高超,資源更沒有他們豐富,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不過,不管是我們,還是特瑞瑪帝國,在這四十年的戰爭中,都沒有獲得任何益處。現在,在我們麵前有兩個選擇。在特瑞瑪帝國的新王登基之後,帝國內部一直有求和的強烈聲音,所以,第一個,我們可以再次協調停戰。”
說到這兒,將軍稍稍停頓了一下,他觀察著在坐每一個將軍的表情,然後繼續說:“而現在,我們也有足夠的兵力和情報資源,這就是我們的第二個選擇——向特瑞瑪帝國首都,發動一次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