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嚴羅反應夠快,在門板砸向自己的時候仰躺過去,否則肯定會被砸個正著,後怕之餘也氣得夠嗆,這分明是破壞公物,情節嚴重的話,他會受處分的。
“小兔崽子們!誰特麼讓你們破壞公物的啊!我#!@+*#@;……”
最後一絲力氣已經用來躲門板了,此時渾身無力的嚴羅,隻能躺在地上喘粗氣,憋了好大一會才緩過來,扯著嗓門就是一頓臭罵。
“我們這可是奉旨破門,又不用你賠!誒?不對!快!搭把手,去醫務室!”
吼完這一嗓子後,嚴羅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到最後開始哼哼起來,麵色鐵青,瞪著眼珠子半天不說話。
前兩天受傷的劉雲脖子還不見好轉,見嚴羅問罪,歪著腦袋拿出“奉旨破門”打趣道。
但話還沒說完,便發現了嚴羅的異常,趕緊衝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幫他推胸口,眾人見狀也是七手八腳的過來幫忙。
幸虧是今天醫務室裏校醫學係的馮教授查班,他在醫術上可不比那些正規醫院的專家差,一打眼就看出了嚴羅的問題。
“這是校慈善小組救的流浪漢麼?我的天,在耽誤下去估計這孩子就會生命危險了!”
三天不吃不喝,嚴羅無比虛弱,還有些脫水、低血糖,馮教授感歎一聲後,連忙配了幾瓶子藥給嚴羅輸上後,嚴羅的臉色算是好了一點,在大大小小的輸液瓶子掛了七八個才恢複正常。
…………
嚴羅在醫務室躺了三天。
在他病好了以後,校領導找嚴羅問話,問及他為何“閉關”時,嚴羅以自己有嚴重低血糖病史搪塞過去了,但還是脫不了受處分,畢竟家長舉報了,但是處分之餘,也給嚴羅放了假。
但是這個風波也讓校方重視了嚴羅這種實習教師的問題,第二天,就給嚴羅安排了一個室友,兩個鄰居。
濟海大學的教職工宿舍條件很好,屬於那種裝修精致的二人間,有獨立的洗手間和小廚房,和酒店一樣,一應俱全,所以在教職工宿舍內是不分男女的。
而嚴羅的這三個同樓層的“夥伴”,一個是男室友,而鄰居宿舍則住下了兩個女人,據他的新室友爆料,這兩個人並不全是教職工,一個是播音係的實習教師,而另一個則比較神秘,好像是某個校領導留學歸來的女兒,暫住在這裏的。
雖然說那個神秘的鄰居搬了過來,但奇怪的是,嚴羅卻一直都沒見到她人,隻是那個播音係的實習女教師。
嚴羅的新室友叫馮山,是校體育係的教師,上個月剛轉正,主要是教田徑和相關理論的。
馮山是濟海本地人,人如其名,一米九的大個,長得和一座小山一般。
他雖然不是很帥,但生得人高馬大,而且因為是體育專業,還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健碩的身材讓嚴羅無比羨慕。
讓嚴羅意外的是看似悶騷內向的這貨,卻是個話嘮,自來熟,搬過去的第一天晚上就拉著嚴羅去吃大排檔了。
但最後是嚴羅買的單。
用馮山的話來說,就是“初來這個樓層,嚴羅身為地頭蛇前輩要照顧一下,必須得請客。”
而實際上,嚴羅這個所謂的前輩比馮山還要小五歲。
…………
接下來的數天裏,嚴羅開啟了瘋玩模式,因為前幾天自己無故失蹤差點餓死,校領導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而馮山因為是體育老師,平時也是閑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