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著一聲低沉的回答聲,那抬轎子的十六名壯漢中突然衝出一人,直奔魏財亡而去,也不做任何招式,一頭就將那亮到發光的光頭向著魏財亡撞去。
魏財亡豈是如此好對付的,眼見對放衝來,腳踏七星,身如柳絮,已經避開了這當胸一撞。同時雙手連環拍出,隻聽啪啪脆響,魏財亡雙掌如連珠炮般,從上到下在那罪執衛的全身罩門印了一遍,硬生生將這個壯漢打翻在地。
受了如此重擊,那罪執衛卻仿佛沒事人一般,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微一晃頭,就繼續揮拳向魏財亡砸去。
“橫練功夫?”魏財亡微微皺了下眉頭,卻是來不及細想,砂鍋大的拳頭已經當麵兜下,隻得運起掌力,硬接一招。
“橫練功夫在江湖上最是麻煩,除非是絕頂高手,否則碰上後都有一番苦鬥。”這一邊,周流開始給林雲凡解釋了起來,“因為你內功不足以震傷他的五髒六腑,造不成致命傷害,你就贏不了他。”
場上的情形正是印證了周流的話語,雖然魏財亡猛招連出,但是對那罪執衛造成的傷害卻是有限,自己又不能讓對方打中,整個情形好不狼狽。
周流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不過,那橫練功夫雖然各有不同,但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管你怎麼練,身上都會有一個罩門,隻要攻擊到這個罩門,那整個橫練功夫就相當於費了。所以所有練橫練功夫的人都會特別注意自己的罩門,不讓對方找到和攻擊到。”
看雲凡連連點頭,周流突然做賊心虛般地看了海殤君一眼,壓低聲音繼續跟自己的徒兒說道:“我觀這海殤君的罪執衛,應該是自小就在無數孩童中選出身體特別強壯的,然後以秘藥鍛體,練的又是南海獨有的逐浪鐵礁功。此功法是在每日漲潮和退潮時,用身體抵抗那海浪巨大衝力的橫練外功,威力雖然巨大,但是罩門卻也好找……”
眼見這個猥瑣老道就要道破自己屬下弱點所在,那魏財亡也是豎著耳朵就等那老道說出罩門所在,海殤君怒眉一豎,看向周流,“嗯?這位道友倒是見多識廣,不知如何稱呼?”
眼見在場最牛的大人物看向自己,周流頓時誠惶誠恐,連連作揖:“晚輩萬象門周流,見過海殤君前輩,這位是晚輩的徒兒。”一邊拜一邊把雲凡拉倒身邊,要他一起行禮。
這邊鄧通也連忙過來打圓場:“這兩位剛才在船上也有祝在下一臂之力,否則恐怕我也要遭這賊子的毒手了,尤其是這位小兄弟,很是有俠者之風。”
海殤君卻是略有所思,“萬象門?”
周流立即繼續說道:“晚輩五十年前在平亂之役時跟前輩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晚輩跟隨師尊……”
“喔,你是白塵子身邊的那個小道士。”海殤君終於有了印象,“這麼多年,連你也成為一派之主了,為何還不改當年的差勁模樣?你師兄呢?我記得當年他倒是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啊。”
“晚輩無能,隻能勉強支撐門派。至於晚輩師兄,已經退隱江湖,雲遊天下去了。”周流又是一個大拜,“難得前輩那麼多年了,還能對晚輩有此印象。”
“當年白塵子死得早了,否則你師兄的成就應該不可限量。”海殤君想起往事,無限唏噓,不過此種感情轉瞬即逝,對著周流緩緩說道:“既然是故人之後,你我也算有緣,但你也不能就此說破我罪執衛之罩門,否則今後我這一十六名罪執衛如何行走江湖?”
“是晚輩一時失慮,望前輩贖罪。”
“啊!”就在此時,一聲慘叫傳來,卻是那魏財亡與那罪執衛纏鬥至今,始終找不到對手罩門,終於氣力不支,連吃罪執衛數下重拳,重傷倒地。當場被罪執衛捆綁了起來,押送到海殤君身前。
“帶走。”海殤君揚一揚手,罪執衛便將那魏財亡提入了一旁的海船之中。
鄧通此刻洋洋得意,對著海殤君連連作揖,“多謝海殤君此次出手,這下我萬寶侯可能在天武殿大宴上好好出一把風頭了。這次承了海殤君的情,此次天武殿登基典禮過後,我定會送上好些奇珍異玩到海殤君府上,保證海殤君滿意。”